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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欽頭也不回道:「我以為你現在更想知道些別的,比如祁將軍。」
「師父沒事。」宴云何說道。
虞欽轉過頭來,望著宴云何,似乎在分辨他是真的篤定,還是嘴硬:「怎麼說?」
宴云何平靜道:「如果事情真發展到像外界所傳那般,祁府應該已經被禁軍包圍了。」
虞欽皺眉,但沒有反駁宴云何。
宴云何繼續道:「雖然不是你殺的吳王,但你卻清楚案子何時會結。所以我猜,這個案子了結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們推出一個替罪羊,但這可能性不大,短時間內要找出符合條件的人太少,除非虞大人你親自來當這隻羊。」
「所以我猜是第二種。」宴云何抱起雙手:「便是短時間內草草了結此案,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一個人。」
他盯著虞欽,一字一句道:「那就是陛下。」
虞欽面對他的目光,不為所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宴云何笑道:「你可以不承認,但你總不能阻止我隨便猜猜吧。」
「武功高強的人確實屈指可數,但擅用掌法的人,我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人。那位曾攪得江湖腥風血雨的嚴藍玉,消失多年後,搖身一變,成了天子近侍的嚴公公。」
虞欽不再出聲阻止,他坐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欣賞地望著宴云何。
「太后向來巴不得給陛下添堵,又怎麼會在祁將軍跟陛下爭吵時出來說和,如果不是流言有誤,那便是即將要發生的事,讓太后不得不跟陛下示好。」
這沒什麼稀奇的,太后跟元黨鬥了多年,都能為了給陛下施壓,跟元黨暫時聯手。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涉及利益相關,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抉擇。
「吳王為什麼一定要死,從他死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死了,對誰有好處。」
宴云何一邊說著,悄然靠近虞欽:「陛下如果想要吳王的命,大可以直接將他斬了,何必讓嚴公公大費周章地暗殺呢?」
虞欽看著宴云何,竟勾唇一笑:「是啊,為什麼?」
宴云何被笑得心頭微癢,又怨這人竟然如此不動聲色,他說了這麼久,竟半點線索都不肯給。
他將那支被虞欽用刀劈成兩段,又重新接起的像生花從袖中取出,以花瓣那頭,抵住了虞欽下巴:「是啊,為什麼呢,虞大人能否給我個答案?」
虞欽望著那支桃花,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耳朵竟染上淡淡緋色。
宴云何瞧著覺得稀奇,於是更起勁了。
他用花瓣勾了勾虞欽下巴,像個調戲良家子的紈絝:「虞大人、虞公子、虞寒初,你就透點口風吧,好歹讓我有所準備。」
虞欽輕輕撥開宴云何的桃花:「你為何不去問方大人?」
宴云何露齒一笑:「因為想見你啊。」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他傳給方知州的口信都沒有得到回應,倒不如來虞欽這裡探探底。
說不定呢,虞欽會告訴他。
虞欽還是沒有表情,耳朵又紅了三分。
宴云何捻著那朵桃花,從虞欽唇上滑過:「再不說,我就要動手了啊。」
虞欽鎮定道:「樂意奉陪。」
宴云何點點頭:「好,是你逼我的。」
虞欽剛想起身,預防著宴云何突然動手,沒宴云何竟然直直撲了上來,正思考著這是個什麼招式,虞欽被重新撲回了椅子上,眼前一晃,唇上就傳來疼痛。
宴云何用力咬了虞欽一口,又伸出舌尖,多情地舔過那道咬痕。
他撐著椅子,將人攏在臂彎裡,稍微往後退了退,注視著虞欽的雙眼,笑道:「親著挺軟,還以為你真那麼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