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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笑,問道:「這幾年去哪了,還好嗎?」
林雪曠跟他並肩而行:「我出國上學去了,還可以吧。」
易奉怡嘆口氣:「你啊,就算是過得不好也不會說出來吧。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誰也猜不透你的心思。」
他拍了拍林雪曠的肩膀:「當初你不辭而別,聞淵一直到處找你,上個月還出了趟國,因為聽人說好像在那裡看見你了。可是去了之後還是沒找到,他回來把自己在房間裡關了三天,醉的不省人事,被他爸給硬拖起來的。」
「這幾年誰都勸過他,他一個也聽不進去,最後連他爸媽都幫著到處找你,簡直快把你想像成了救世菩薩。我看你要是再不回來,謝聞淵人都要瘋了。」
林雪曠道:「他不認識我的時候也好好活了那麼多年,可見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要是再多幾年,估計該忘的也就忘了。」
他這話說的異常清醒和冷漠,倒是跟以前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易奉怡微微凝目,以為林雪曠是在和謝聞淵賭氣,便笑道:
「你們兩個也真是夠了,不見面要惦記,見了面又吵!其實你心裡也清楚吧,聞淵找了你這麼久,他很喜歡你……」
林雪曠突然打斷了易奉怡,道:「這幾年,你找我了嗎?」
他彷彿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因而轉過頭來正視著易奉怡,那雙眼睛分明深冷如幽潭,偏生目光一轉,便是瀲灩生輝,波光流麗。
易奉怡突然想起高中時就聽班裡的一個女生說過,「林雪曠,你這樣認真看別人的時候特別要命知不知道?」
他不由自主地說道:「當然找了。」
「是嗎?」林雪曠不鹹不淡地道,「那你也喜歡我唄?」
易奉怡愣了愣,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抬手搗了林雪曠一拳:「你這小子!又一本正經地耍人了!」
他道:「得,反正是你倆之間的事情,我也懶得摻和,你不想聽就算了。不過我就是告訴你啊,下次不辭而別之前,麻煩先殺了謝聞淵再走,這傢伙忒能折騰,弄得所有人都安生不下來。」
林雪曠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不,不會走了。」
「那就好。」易奉怡跟他擁抱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歡迎回來。」
林雪曠本來打算請易奉怡吃個飯,但對方說手頭還有其他的案件要聯絡處理,因此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林雪曠回了宿舍,到門口剛掏出鑰匙,隔壁宿舍的門就「砰」一聲開了,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是班長趙春陽。
「雪仔,回來了!」
趙春陽一看果然是他,立刻轉身回宿舍,將自己昨晚在崔凱的直播畫面上狠狠出鏡的桃木劍拿出來,鄭重地遞給了林雪曠。
「兄弟,」趙春陽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把這柄桃木劍借給你,能辟邪,你給放到宿舍當個心理安慰,免得今天晚上自己住害怕。」
林雪曠被他硬把劍往懷裡一塞,不得不伸手抱住:「自己住?孟宇不回來了?」
趙春陽道:「嗯,咱們專業不是有個活動嗎?要在元旦之前排演一部具有科普性質的歷史劇出來,到時候校晚會得出節目,我們幾個要討論策劃的方案,估計今天晚上得通宵。孟宇讓我告訴你不用給他留門。」
林雪曠本來今晚還打算出去,正考慮要不要乾脆去外面住,吳孟宇不回來,倒是正中他的下懷。
當晚到了半夜,林雪曠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又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來到陽臺上,將窗子推開。
白日裡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一片寂靜,風中帶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隱約呢喃,萬物沉睡,宿舍樓的大門已經落鎖。
他手在窗臺上一撐,然後徑直從四樓飛身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