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目光之威(第2/2 頁)

生早已不知家鄉滋味。”雪人老太監幽幽話語中透出無盡的淒涼。這也是一位可憐人。

自古至今，無論是在古代地球，還是現在這方異界，宦官這個特殊群體從來都是一群可憐人。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李晴天駐步，遙望漫天月華如水，遙想另一位美麗嬌娘。他的心從來都不曾在這裡，心安又該從何處談起呢？

“好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雪人老太監高聲讚頌，旋即稽首施禮道：“小哥當受咱家一拜！”

“同是天涯淪落人，老人家何需如此！”李晴天連忙上前一步，將雪人老太監扶起來。

“小哥此言差矣。”雪人老太監正色說道：“小哥一首詞作讓咱家在行將就木之際尋到了根，善莫大焉！”

二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之間便來到一間偏殿前。好巧不巧，這間偏殿就是藏書庫的附屬建築。偏殿內的陳設十分簡陋，甚至可以說是寒酸，只有兩隻蒲團與一張木幾。

木几上的小炭爐中煨著一隻小酒壺，偏殿內的空氣中飄蕩的滿滿都是濃郁的酒香。小酒壺中是一壺好酒。哦，對了，碳爐旁還擺著一小盤類似於油炸花生米的下酒小菜，兩隻酒杯。很明顯，這場小酒局並非是倉促之舉，而是早有預謀。

“小哥，請坐。”雪人老太監指著一隻蒲團笑道：“寒舍簡陋，只有薄酒一壺，小菜一盤，招待不周，勿怪勿怪。”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李晴天自然落座，然後伸手捉住小酒壺斟滿兩杯酒，舉杯相邀。這傢伙臉皮是真厚，根本不見外，甚至都已經有些反客為主了！

雪人老太監聞言頓時雙眉揚起、眼神閃亮，連忙舉杯相陪。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李晴天仰頭飲盡杯中酒，忍不住讚歎一聲：“真是好酒！”他這膽子確實夠大，深入虎穴還敢與人對飲，也不擔心酒中有毒。

“小哥真是好文采，咱家欽佩之至！”雪人老太監提起第二杯酒。千金易得，酒友難求，尤其是有意思又有文采的酒友就更加難求。

“老人家謬讚了！”李晴天舉杯對飲，笑容燦爛。身為穿越者就是這點好，無論怎樣剽竊先賢們的作品，都無需擔心會穿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菜本來只有一道，但李晴天又貢獻了好幾道小菜，剛好湊夠五味。

“小哥，咱家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雪人老太監放下酒杯，面色肅然。不知當問不當問只是一種客氣的說法，換言之就是非問不可的意思。

“老人家但問無妨。”李晴天原本正低垂著雙眸凝視著杯中美酒，聞言後頓時微微一笑，抬首望向對座的老雪人。

“想必小哥一定不是因為夜深迷路，這才誤入雪羆王宮。咱家斗膽，敢問小哥為何而來？”雪人老太監死死地盯住李晴天的雙眸，瞳孔中突然綻放璀璨精芒，卻又一閃即逝。那一幕如夢似幻，極其詭異。

精芒入目，李晴天只感覺心頭猛地一震，隨即整個胃部開始劇烈痙攣，疼痛感如同潮水一般持續不斷。這種劇痛感，就彷彿有一隻大手在狠狠揉捏他的胃部一般。

如果孫悟空大鬧鐵扇公主的五臟廟之事真的發生過，那麼鐵扇公主承受的就是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