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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紗。
胸前的蓬蓬紗果然還是太多了嗎?
不過只要她樂意,就算拿婚紗當日常穿搭又怎麼樣?
「私人時間,穿什麼衣服都是我自己的事,與聶總你無關吧?」
「你是要跟什麼人結婚了?」
這種假設,讓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瞬間繃緊,兩手的五指都在身側蜷握起來。
他不知道想從她這裡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喂,你幹嘛這麼咄咄逼人啊?」這下連後知後覺的夏嬋都發現來的這位不是什麼客人了,連忙上前攔在他跟元熙中間,「熙熙是我的朋友,我願意怎麼招待她就怎麼招待她,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這位先生,你如果不是來買禮服的,那就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被這樣一欄,聶堯臣看不清元熙臉上的神情,更像跟她隔著天塹了。
他站著沒動,抬起下巴:「她身上穿的那件婚紗,我買了。」
「那是預售款,我還沒上架呢!」
「不管什麼價格,我出雙倍。」
夏嬋不習慣他這樣的自說自話,都傻眼了:「喂,你聽不懂我說什麼嗎?這款只是預售,我……」
「沒關係。」元熙打斷她,「反正聶總馬上要結婚了。如果他喜歡我身上這一套,你就幫他下訂單吧,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
「我不要別的訂單,我就要她身上這一套。」
「可是……」夏嬋也急了,「那就是我為元熙量身定製的,你要是買給她的,我免費送給你,要是給別人,那對不起,我不打算賣給你!」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的新娘不可能是她。」
聶堯臣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店鋪的玻璃門哐當作響,再用力一些,賣力喊歡迎光臨的小熊大概就要掉在地上,支離破碎。
元熙整個人像鬆了口氣似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沒事吧?」含琦問。
她搖頭。
「剛才那男人怎麼回事啊?看著人模狗樣的,一開口就像恨不得現場表演捱揍似的,直男癌晚期?」
「他有病。」不是罵人,只是闡述一個客觀事實,「他就是我以前那位老闆。」
「what?就是他啊,難怪!」夏嬋還在憤憤不平,「他那不是叫什麼『阿斯伯格症』嗎?刻板行為,不能說謊,智商190……統統沒看出來啊!我看他就是情商低!」
邱含琦一直在旁邊使眼色,她才輕咳一聲,收斂起吐槽模式,不太確定地問:「那個,你跟他之間是不是……」
「嗯,上過床。」元熙簡單直白地回答,「不過已經結束了。」
婚姻是一種承諾,其實她並不需要。
聶堯臣說的對,她不應該奢求,尤其是奢求那些並非她真正需要的東西。
窗外的馬路上傳來汽車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轟響,連續進站的幾輛公交車擋住了站臺的巨幅廣告,也擋住了對面緊閉的那扇不祥之門。
「小嬋,你想不想知道二十年前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想啊,我還蠻想知道真相的,更希望那家的孩子沒事。」
嗯,沒事,只是時隔二十年,才又重新回到這個地方。
只要聶堯臣不收回最後給她的那個承諾——為她買下對面那個商鋪,其他的,無所謂。
…
漆黑的雕花鐵門後面,有一片抹茶色的緩坡。
聶堯臣自己開車,把車停在門口,穿著皮鞋徑直穿過去,走向屋子後邊的花園。
枝蔓蓋過木架和假山上人工雕琢的痕跡,從深綠到淺黃,層層疊疊的葉片壘出不同於俗世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