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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奪去一個家庭的支柱…”
提起往事,若納的眼神憂傷的如陰日的海面,好似北京六月的霧氣掩在他始終充滿了自信的眼睛上。
“我不該問的。”黃少少擠出五個字,她沒打算去觸碰,也沒有心理準備去探討若納如此深層的心理狀態。
“這沒什麼,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講起來,也只是過去的事。”
會談過那麼多精神心理的病人,黃少少沒被這樣正向的言語所帶過,往往這樣外表假裝不在乎的人,偏偏就是最放不下的那一個,就是故意假裝不在乎,所以失去了放下的機會。
既然一下接應不了這個話題,黃少少把內容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說:”剛才那些說到底也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最大的決定權還是在昆豪將軍以及公主手上,我畢竟不是對這方面夠了解的人,一切其實也都還是以最後他們的判斷為主,說不定出兵反而能夠解決的更快,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東雲國的態度是怎麼樣,和談也要對方有意願阿。”
“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聽見自己名字被提起,走在稍前方的昆豪轉頭,他正把利弊好好衡量著,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衝動,甚至在藥物的控制下,態度比以前還要柔和。
他接著說:“要和談也並非不可,只是我必須瞭解東雲國不會搞什麼貓膩,說一套做一套,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土地不願還給我們,他們也必須答應善待土地上的人民,哪怕現在那裡是東雲國的版圖,可是上頭的人依舊流著西雲國的血液…而且說句老實話,我很怕他們會逼迫這些人民與我們自相殘殺。”
“恩…“
“我會盡快想想…“
太陽已經落下,夕陽暈出滿天的橘紅,黃少少眯著眼睛看著那混雜在藍色之中的鮮豔,心中漫起一片悵然。
(二十九)昆豪的兩難
戰與不戰,望著窗外的星辰,此時的昆豪已經卸下了身上的裝束,一身素淨睡袍,他忽是茫茫的好像有些認不出自己,腦子裡轉動的不再是那些滿是熱血的畫面,在黑暗之中,浮現在眼前的是過往被忽略的景象,那些失去了丈夫孩子的富人嚎哭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遮住耳朵,卻擋不住從腦海裡發出的聲響。
或許是跟黃少少開的藥有關,當昆豪神智越來越清醒後,他發現自己以前衝動的性格變得冷靜,有許多以前沒有考慮到的細節開始一一的浮出來,像是在記憶中被掩住的那塊塵埃,被風吹過,展露出了原有的樣貌,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作法到底是不是完全正確的,過往他只注重戰爭的勝利,直覺得認為替西雲國打了勝仗,那麼就是為百姓做事謀福,但現在細細想來,卻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個“神醫”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今日在朝中,一面倒的狀況下,一介女子竟然有膽量向那些年紀看上去比她大上許多的大臣們提出異議,面對懷疑以及反對的聲浪,她腰桿挺的筆直,眼神沒有恐懼,沒有懷疑,就只有把自己意見表達出來的堅決,在過去,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物,就是那些歷經過大風大浪的老臣子,也做不到如此。
現在,他要做出決定。
夜晚的風有些涼,他伸手要關上窗子,舉起手來卻覺得手指有些不聽使喚,不若以往的平穩,昆豪心中閃過一絲害怕,這些天來,這樣的狀況越來越明顯,就是要出力握住東西,都能感受到顫動。他把房裡駐守的侍衛支開,說自己今晚需要安靜的休息,不要旁人打擾,兩名侍衛對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宮女開口說這是神醫的交代,不過昆豪依舊是讓他們全數離開,說若神醫要追究,他會負起所有責任,不必擔心。
昆豪的話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終於他們還是退卻了,到了門外守候。
“關上門。”侍衛走在前頭,昆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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