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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是要他們在被炭火烘得熱氣騰騰的房間用乾毛巾擦身發汗嗎?她還特意叫店家準備了熱水來著,難道也沒喝?
此刻如初的腦子有點亂,沒意識到戚繼光等四人待在走廊裡是為了偷聽她和嚴世蕃說話,只皺著眉問,“請了大夫沒有?”話一出口,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大半夜的,他們是四個又是超級不受待見的不良學生,就算是找她也得偷偷摸摸的,又能到哪兒去請大夫?那位相當於校醫的張教習只怕也不會像白求恩那樣具有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忍著這倒春寒的天氣趕來救死扶傷。退一萬步說,就算能找到御醫又有什麼用?這時代沒有退燒針,也不能打點滴,對來勢兇猛的病,還是西醫見效快。而在沒有西醫的大明,也只有她這樣的蒙古大夫用偏方才行了。
她走過去,又摸了一下戚繼光的額頭,然後又在李成粱、張居正和趙三紅驚訝、驚愕、甚至驚恐的
探手入被,感覺戚繼光的身子滾燙,身體卻在微微發T有輕微的抽搐。而輕輕呼喚他的名子,他只是蹙了蹙眉,之後就沒反應了,看來神智似乎也燒糊塗了,情況實在是很危險。
她擔心、緊張、焦慮、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大腦飛快地旋轉,拼命回憶現代醫療知識,過了十幾秒才靈光閃現,輕叫了一聲,“我需要酒精,不,很烈的白酒!”說完,心頭又是一凜。
這年頭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黑燈瞎火的,到哪兒去買酒?
那三個年輕男人也面面相覷,之後李成粱一咬牙,“我去附近的飯館砸門,就算拆了店,也先弄點酒來。”
“那不行,你想被開除出衛學嗎?”如初阻攔,可手伸到一半就停在那兒了。
衛學裡是禁夜的,所以只要李成粱一出衛學的門,他就在這裡待不下去了,也會斷送了前程,因為她現在在安公公面前說不上話了,甚至還會被故意針對,所以她再也無法最有力地保護他們。可戚繼光的情況實在兇險,如果不立即想辦法,就可能會送命。
一邊是戚繼光的生命,另一邊是李成粱的前途,她哪一樣也不想失去,所以一定有其他辦法。但那是什麼辦法呢?為什麼想不出?怎麼辦怎麼辦?
“阿彌陀佛,小僧的居處倒有一罈酒,而且還有些發汗的草藥。胡施主,請派人隨我來!”正愁得沒法兒的時候,身邊突然有人誦了一聲佛號。循聲望去,是那件永遠不變的、其白如雪的寬大僧袍,還有那張總是聖潔平靜的、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虛海師……大師,你怎麼在這兒?”如初驚問,看其他人的臉色,都和她一樣詫異。
“李施主敲門時,小僧就聽到了。”虛海寶相慈悲地說,“後來聽說是戚施主突發急病,小僧就跟了過來,看有沒有需要幫忙之處。想是眾位施主太過焦慮的緣故,竟無一人發現小僧跟了來。”
這太詭異、太可笑了!不過她當時急得眼冒金星,也確實沒留神周圍。但這和尚也太安靜了些,簡直是悄無聲息,能讓人忽略到如此地步,不是有妖法吧。妖孽嘛,總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胡施主到底要不要小僧的幫助呢?”看如初愣在那兒,虛海平靜溫柔地提醒,聲音還是好聽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可又令人無限安心。
於是如初鎮定了些,也顧不得追究這些細節了,立即點頭道,“白,你和大師去拿。小紅,你去打點兒井水來,現在水溫應該很低,如果能帶著冰渣更好。黑人,你去找八重,讓她把我房裡的炭盆和炭都拿過來,有多少拿多少!”
她一連串的吩咐,眾人也均點頭領命,但虛海卻不慌不忙地插了一句,“今天是高教頭值夜,只怕會生事,不如讓小僧先去‘支會’一聲,然後再去取酒吧。”
“是如初想得不周到,如此多謝大師了。”如初點頭,一瞬間有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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