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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以往徐蘭庭驕傲的性子,晾他一個月都算是少的。
來人仍是一身休閒的襯衣長褲,深邃的眉骨下,一雙狐狸似的眼藏著笑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撩人的氣息。
陳竹說不上哪兒不同,但他總覺得徐蘭庭比從前更像狐狸。
他沉默著讓人進了屋,徐蘭庭像是看不見少年眼中的冷漠,自顧自進了屋子裡,「這麼熱,不開風扇麼。」他回眸,掃了一眼陳竹外衣下的線條,意味深長,「熱。」
陳竹看了眼剛換的新床單,和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鋪。而後轉身,擰開了浴室門,朝徐蘭庭說:「過來。」
徐蘭庭勾唇一笑,緩緩解開釦子,修長的手指一路劃過,襯衣輕輕落在了地上。
窄小的浴室裡,冷水飛濺,沖走了夏日的燥熱。
花灑下,陳竹剛剛擦乾的短髮,再一次被水淋濕。
男人抬手將頭他濕漉漉的額發扶上去,在他眉心落下一個吻。
「阿竹,想我麼。」徐蘭庭一下下吻著他,聲音在水聲中給變得模糊而悠長。
陳竹沒有說話,將人轉過去按在了牆壁上…
他始終低垂著眼,視線停留在徐蘭庭線條流暢的腰背上。
陳竹沒有去看徐蘭庭那張招搖的臉,連多餘的親吻都沒心思回應。
最後,在徐蘭庭悠長的嘆息中,陳竹毫不留戀地鬆開了人。
他轉身拿起花灑,簡單沖洗了一番,隨後便一面擦著頭,一面穿上了外衣,朝門外走去。
陳竹一如既往地搬了張小板凳,坐在窗臺前的小風扇下看書。
浴室裡傳來打火機的聲音。陳竹卻沒有回頭,他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書籍之中。
徐蘭庭何其聰明,他自然不會往陳竹的刀口上撞,更不會自取其辱地質問。
他一如常往,靜靜抽完了煙,便靠在床頭凝望著少年單薄卻挺拔的背影。
長長的沉默橫陳在兩人之間,連夏日的蟬鳴,都在此刻隱沒了聲息。
房間裡,只有紙頁翻動的聲音。陳竹有些費力地辨識著一個又一個複雜的長句,下意識念出了聲。
身後傳來熟悉的清冷氣味,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嗯——這麼厲害,全英版的anneofgreengables?」
陳竹微微偏過頭,男人的吻錯過了他的臉頰,落在了他的耳尖上。
不過,徐蘭庭並不在意似地,修長的指尖徐徐劃過泛黃的紙頁。
對於陳竹來說冗長而又晦澀難懂的長句,在徐蘭庭嘴裡,就像是詩歌般,帶著優美而浪漫的語調。
徐蘭庭從他身後擁著他,一句一句,輕聲誦讀,「theyearstoe…」
男人咬詞圓潤,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沙啞低醇,蠱惑般,在陳竹耳邊緩緩響起,似情人溫柔的蜜語,「y摸ryofyouislikeastar,il露a挺ylonelylife」
陳竹耳背發麻,在心悸之前,一把推開了身後的人。
他坐直了些,沒有看徐蘭庭意味深長的神色,「徐蘭庭,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浪費…」徐蘭庭頓了頓,似乎不明白陳竹的意思,「時間?」
陳竹回眸,直直看著徐蘭庭,「你還想要麼?」
良久,徐蘭庭才反應過來陳竹話裡的意思。他忽地嗤笑一聲,「怎麼?」
陳竹見徐蘭庭沒有再脫衣服的意思,便又背過身,徐徐翻書:「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艹。」徐蘭庭低笑著,眼神卻寒潭般。
「陳竹,我把我當什麼…」徐蘭庭眯了眯眼,又說,「或者說,你把你自己當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