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歷史暗處中的齟齬(第2/3 頁)
的?”阿加莎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怎麼意識到這一點的?該怎麼說呢,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確實的依據,應該說……這只是源自於我的直覺吧。”
阿道夫放下茶杯,緩緩地走到房間的一角,在那裡,擺放著一副用於裝飾用途的重型甲冑。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右手拍在了那副甲冑的肩甲上:
那副僅憑人力斷然不可能摧毀的堅固鋼製甲冑——沒有任何徵兆的——於無聲間,悄然化作一地的金屬碎屑。
“距離那一戰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自那一戰後,為了抗衡體內的衰朽法則,我再也不敢、也不能這般無所顧忌地動用自己的力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甚至幾乎都忘記了如何去調動超凡力量。
“說實話,從超凡者的角度來說,我仍處於壯年的巔峰時期,我的身體理應始終如此的靈活、強壯,但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太過陌生了;而在此之外,我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違和感,彷彿只要放鬆心神,這具身體就會徹底死去。”
阿加莎依舊默然不語,良久,她才終於再度開口:
“您的直覺是正確的,因為衰朽的法則已經消失,而法則的力量已是構成您“存在”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為了保全您的身體和靈魂,我只能將自己的法則分享給您、在您的體內與超凡力量形成全新的平衡。
“但是,您的情況非常複雜、極難處理,而我的法則也非凡人的靈魂所能承載之物,所以……”
阿道夫自然聽懂了阿加莎的言下之意,也明白了她的難言之處,但他只是淡然地擺了擺手:
“好了,我不是研究者,不必再說那些複雜的原理性解釋了,你就直接告訴我結論吧,我還能活幾年?”
“二十年,父親——哪怕有我隨時關注,這個時間也不會超過二十五年。”阿加莎看向父親的雙眼:
“但相對的,因為您體內的法則屬於我,您也不必再花費心神抗衡來自法則的侵蝕,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運用力量了。”
安妮能夠覺察到,阿加莎環抱著自己的雙手微微顫抖,這讓她也明白,阿加莎所說的結論無法更改。
雖然這個結果讓安妮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傷,彷彿自己的內心被刺入無數道利刃,但她也知道,此時不能再讓阿加莎的內心增添更多的負疚了,因此她也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二十年啊,對我們、對艾爾弗雷德來說,這個時間都是充足的,也好。”
阿道夫表現得很坦然,顯然,這個回答比他預想中的最糟情況要好上許多,他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這一點:
“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如此積極地為艾爾的未來鋪路、影響他的抉擇,不是對於他的束縛嗎?”
“束縛?不,當然不是,父親,我所做的這一切,都基於一個事實,即這也是艾爾的期待。”
阿加莎鬆開了環抱著母親的雙臂,目光堅定:
“自始至終,我和艾爾的願望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從權力的漩渦中脫身、真正地擁有自己的自由。
“但是,‘自由’……呵,這個毫無分量的詞彙是何等的荒唐,自從我成為了信經派的聖女、艾爾前往西里亞後,我們就深刻地領會到了一個真理——越是出身權貴家族的人,越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束縛和利用。
“正因此,我們此前的想法是極度幼稚的——身在王室,如果不掌握權力、成為執棋者,那就只能成為一枚有分量的棋子。
“我們想要的是超越這場權力之局、不被任何人利用的超脫,而不是被動的逃離、再度成為任人擺佈的棋子。
“所以,艾爾必須要成為把控王國棋局的那個執棋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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