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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黑黑瘦瘦的同門,綻開一個微笑:“這是一種功法,練習眼力。”將手中的畫著鳥臉的石頭拋了拋,然後往皮筋上一擺,手一鬆,噗,弧線劃過,一百米遠的那些小豬都四散開來。
那些豬是真豬,她是使了個僵直術把豬給定住了,誰讓這裡沒有大石頭呢?
不過這只是一種低等催眠法,豬是不會疼的。
蘇青覺得自己還是很人道主義的。
那同門來了興趣,此時已是下了修習課程休息時間,招呼那些熟悉的人,於是那些人呼啦啦全部圍了過來,開始研究新鮮玩意兒。
遠遠看去嗎,還挺壯觀。
蘇青覺得自己還是蠻有做傳銷頭子的潛質的,看著人群圍過來,她突然有了個主意,她覺得這幫人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
於是她說:“停!”
聲音不大,效果不錯,眾人腳步都止住了,看著蘇青不知所以,想著這田師妹莫不是還有別的趣事兒招呼?
瞧,果然不學無術,被髮配雷谷是正常,差生必然有差生的理由嘛。
蘇青似乎隨意問道:“我想問個事兒,這兒有沒有一種病症類似離魂症之類的?比如常有異常之舉,說一些古怪話的?”她將穿越過來時候的症狀模糊說了一下,估摸著或許這事兒也不是頭一遭,最好找到類似的,看同類有木有?
她回家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大家疑惑了,大眼瞪小眼,心裡頭思度著這小師妹是要行醫還是救人?問起病症來了,不過問了一圈皆是不知,蘇青無奈,只能收起東西回屋了。
有人開始咒罵她小氣,蘇青想,小氣什麼呢,我沒有得到我要想知道的訊息,自然不用交換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或許有人感興趣也說不定呢?
她是精算師,雖然還沒畢業,也曉得這道理。
白日裡她搞了這麼一個噱頭,晚上就有人來找,一看不認識,蘇青不開門,口氣也帶著狐疑:“敢問那座山頭的師兄?”
藉著小門兒的燭火看地分明,一張乾淨的臉,面色沉靜如水,看著就是有修為的人,這麼也得是個師兄之類,肯定是為了白天那小玩意兒來的,難道是那個紈絝的後臺。
聽聞這裡的修真都是有流派的,大流派中有小流派,小流派中還有小團體,一環扣一環,凡事有事兒的時候就能看出效果了。
“小友請開門一敘。”門外人挺有禮貌的。
蘇青想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在這世界其實真的很好找),但披著羊皮的狼還不好找麼。於是淡淡道:“我近日睏倦,歇下了。”想了一下覺得用詞不妥,又補上一句。“小女,小女惶恐。”
惶恐個毛,沒見到一醒過來就忙著算計如何金枝欲孽呢麼?
範行北在門外僵住了,這一期雷谷的學生是他教習的,因為忙著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也對於學生沒有太在意,今天聽說有學生搞出了一點小亂子他就來看看,算是家訪一類的了,沒想這孩子竟然……拒絕,雖然很婉言,但是言語間流露的濃郁不信任讓他渾身顫抖。
太沒有面子了!
範行北覺得必須讓這個迷途的孩子知返。
他挺直了腰桿子道:“小友,我是師叔。”
蘇青一驚,想,能做到師叔這輩分看來年紀地位不低了,看來不好得罪,於是狗腿地開了木門笑眯眯地端著茶水出現在範行北面前,“師叔我剛才穿衣服呢,睡地早。”
這麼晚來家訪,來者不善啊。
蘇青覺得必須好好應付。
“聽說你會治病?”範行北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涼涼的,好像是掛滿了露珠的竹葉,清脆而淡雅。
蘇青腦中糾結又欣喜,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想什麼就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