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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情況特殊,紅果不想跟坤爺多說,她問怎麼處置牛頭,她不能白白背鍋了。
「他爸老李頭是我岳母家的遠房親戚,我除了把他打一頓讓他們把錢賠了,再將他們父子兩人開除,也沒別的辦法。我們這個社會終究是人情社會。」坤爺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撥號,「叫張凱上來。」
坤爺到底是個老江湖,看一眼紅果就知道這小姑娘在想什麼。
他說:「這件事你受委屈了,想要點什麼補償?」
「店裡能給我什麼補償?」紅果反問。
坤爺想了想道:「補你兩個月的工資,你看怎麼樣?」
她兩個月工資也就三百來元,但那塊石頭至少價值一兩萬吧?
「我不要補償,我要報酬。兩個月工資太少了,就憑我那盤磁帶,坤爺您覺得這個數,合適嗎?」
坤爺看了她一眼,笑了,沒想到,這女孩還挺精,他也不算是個吝嗇的人,便問:「你要多少?」
「如果坤爺能把石頭要回來,我要石頭價值的百分之十,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萬一要不回來呢?」
「要不回來,你把磁帶還我就行。我也不需要你補償我兩個月工資。」紅果自持做事坦蕩。
「好!」坤爺一口答應下來,還問她有沒有別的要求。
紅果來之前想了一個,「我想去玉雕房做學徒。」
「你想做玉雕師?」
那倒不完全是,她懂設計,目前的環境,她想要賺錢,好像只有玉雕師這條道比較適合她,如果有其他賺錢的好職業可選,她隨時可以轉彎。
經歷過末世那一段浩劫般的生活後,她現在只想搞錢,然後好好地舒服地活著。
紅果沒正面回答,只道:「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做玉雕師最好要有素描基礎,同時天賦也很重要。」
紅果沒說自己有基礎,「我可以試試。」
坤爺讓她明天直接找吳伯,吳伯會安排師傅帶她。
至於恢復紅果名譽的事,坤爺說要跟吳伯商量商量,出公告太正式了,也不合適,儘量安排牛頭私下跟她道個歉。
紅果沒吭聲,私下道歉這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要仔細想想,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從三樓辦公室出來,紅果在二樓樓梯口遇到了張凱急匆匆上來。
張凱春風滿面地跟她打招呼:「哎,晚上一起出去,我有個牌局。」
張凱愛打牌,上次跟縣裡商會的人打橋牌輸了大幾千,自那以後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打上了。
紅果還沒調到玉雕房,就當是最後一次當他的司機,便答應了。
張凱把車鑰匙拋給她,「你在車上等我,我舅找我說點事。我馬上下來。」
紅果沒有急著下樓,她看見鷯哥在樓梯口的小辦公室裡抄寫材料,便走前去問他吳伯在不在。
她想提前跟吳伯打聲招呼,雖然直接安排宗炎帶她的可能性不高,但她還是要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她想在二樓的玉雕師傅裡隨便找個能帶她「入門」的就行。
鷯哥說吳伯在樓下店面,應該等會兒就上來,讓她先等等。
紅果站在樓梯口等著,這次的盜玉案子總感覺哪裡不對味,究竟哪裡不對味?
就在等待的當口,只聽樓上「咚」的一聲悶響,是什麼東西撞地板上了。
紅果抬頭看著灰色的天花板,誰撞地板上了?張凱?
坤爺把張凱打了?
紅果想起哪裡不對味了——據說鬥庫裡值錢的料子比比皆是,牛頭和曾玉春好不容易進了鬥庫,為什麼只偷了那麼一塊石頭?不應該偷個更貴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