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乍一看好像在求婚(第1/2 頁)
沈弈長得惹眼,一路過來不知引了多少目光,為了不擋住後面同學的視線,他單膝跪在過道上,乍一看,好像在求婚。
唐禮瑜隱隱察覺後排同學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頭皮發麻。
她輕聲問,“你找我有事?”
“嗯。”
他離得她很近,衣服上淺淡清爽的香氣撲進鼻腔,是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
唐禮瑜鎮定起身,領著他出去。
禮堂外沒有人。
走廊盡頭的窗大開著,冷風混著細碎雨滴刮進來,吹散她面上熱意。
沈弈在她身後開口,“賬號動態核查,是很久以前專門為職業選手開放的誤判申訴通道。”
“你是不是……打過職業?”
他眼睛尖得很。
話說出口,瞧見唐禮瑜微微蜷縮的手指,他心底已經確定七八分。
電競選手瞧著光鮮亮麗,外人羨慕他們拿幾百萬高薪,每週只打一兩場比賽,過了賽期還能休長假,像是世界上最輕鬆的職業。
其中枯燥艱辛,只有入了行才知道。
輕鬆是不可能的,訓練期間,日程比高三生的課都滿,時間比打工人的996都長。
拿dLb來說,他們訓練時間是10點到22點,除了吃飯,其他時間必須在電腦前。
每天一睜眼,就是跑圖,練槍,背地圖,約隊伍訓練賽。
22點到2點自由活動,賽時期間不讓夜不歸宿,這個時間,也只能開直播打打遊戲。
不僅他們,其他戰隊都是如此。
想吃職業選手這碗飯,從沒有捷徑可言。
少年們懷揣夢想進入青訓隊,在喘不過氣的高強度訓練下望而卻步,悄悄退場。
能堅持下來的,還得接受一輪又一輪的競爭,篩選,在教練組的評估下進入二隊,或成為一隊替補。
如果能在首發隊員退役時順利接棒,那算運氣好,熬出了頭。
但更多的人,連目的地都沒看見,就已經過了狀態最佳的年紀。
這些人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或轉行離去,又或者不甘心的留下,成為籍籍無名的工作人員,助教,陪練。
在距離職業選手最近的地方,看他們觸碰自己實現不了的夢想。
天才永遠是少數。
能被戰隊一眼相中成為首發的新人少之又少,至少,沈弈自己就不是。
“我沒猜錯,對吧。”
沈弈看不見她表情,說話都字斟句酌起來,“動態核查三年前就不用了,你打職業時候,應該年紀不大吧?”
“你不願意再成為選手,和以前的職業生涯有關?”
“壓力太大了?還是……沒打出成績?”
唐禮瑜回過頭。
“你沒猜錯,我是當過選手。”
她的神情沒有一絲被冒犯的不愉,眼眸黯如墨色深海,安靜的望著他,“都是過去的事。”
她承認得太坦蕩,卻沒回答他的猜測,沈弈不知道是不是蒙對了,猶豫著問,“你現在不肯再打職業了?”
他語氣認真,唐禮瑜腦海卻不合時宜想起陳年年說的話,“dLb的首發隊員,一個賽季薪資有五百萬……”
真是好大一筆錢。
後臺凍結,她一個多月努力打了水漂,錢可以慢慢討,有些事卻等不了。
唐禮瑜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dLb還缺資料分析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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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還是那個熟悉的走廊。
棕色地毯藏汙納垢,空氣裡的酒精和煙味一如既往讓她作嘔,她輕車熟路走向盡頭,那扇門大開著,房間裡每個人都拿著紅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