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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握住,有些出神。
卻能想到一點,是互相取暖。
鄒晴仔細看著席廉,他的五官一直都是倦倦的。
只是席家這兩位天之驕子的底子好,就算是病態的身體,看上去,還是絕美好看。
席廉是「身」病,她是「心」病。
鄒晴想過,若不是因為這些身不由己的羈絆,或許,他們能成為朋友,一起抵禦命運裡的風寒。
在她思緒亂飄的時候,席廉溫柔的說:「鄒晴,你好不好,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他知道,自從鄒冰的事後,別人強加了很多罪責在她身上,壓彎著她的脊樑。
就算是頂著鄒家千金的頭銜進入席家選親,她也只是個最不受愛戴的。
在鄒家如此,在席錚面前,也是如此。
他想給她一片天。
鄒晴淚光閃爍的看著他,感動過一秒後卻極為清醒地收回了被他握著的手。
「席廉哥,我想休息了。」
她在推遲著去面對這個問題,已經好幾次了。
席廉默了下,溫潤的眸光裡,暗暗生出地動山搖的火焰。
鄒晴很敏感,一下子就察覺出了他的變化。
堂堂一個廣城席家的大少爺,哪裡有一次兩次被人這麼模稜兩可地吊著的。
而且今晚,席廉高調抓著她的手,不斷的抬價舉牌,引起全場矚目,就是想藉機間接官宣兩人的關係。
鄒晴微垂下長睫,掩蓋下慌張的神情,盯著他握空的手,慢慢收攏起來。
不出所料,安靜下幾秒後,席廉清冷的話語再次響起,「鄒晴,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單獨約會的時候,你有話要跟我說。」
那時,是她晚上兼職,請他出來吃宵夜。
她沒想席廉把有關她的一切,記得這麼牢固,現在像是秋後算帳那般地質問她,要答案。
面對席廉的直白挑明,鄒晴不知道該怎麼躲藏了。
她蓋在毯子下的手搓成拳,腦海不斷閃過母親生病的畫面,林惠說這些都是她欠鄒家的,還有她為了舅舅去求席錚,和席錚有過的那些所有荒唐。
這一切的一切,揪著她的心,擠壓著她的大腦,拉扯得她暈眩。
倏然,她只覺身子很重,有一股不明的力氣在拽著她下沉。
瞬間,眼前一白。
她迷迷糊糊聽見,席廉在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鄒晴,鄒晴」
隨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睜眼時,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打著點滴。
「水,水。」她的喉嚨乾涸得疼痛。
席廉聞見她要喝水,快速地轉動著手邊的輪子,給她倒水。
「能坐起來嗎?」席廉內疚地看著她。
鄒晴清醒了下神經,定睛看清席廉遞來的水杯,雙手托住,「我能起來自己喝。」
她慢慢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毯子也滑落了下去,露出漂亮的冷玉,和她已經退紅下去的白皙肌膚。
席廉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眉宇間都是抱歉。
他伸手幫忙她托住水杯,看著她將一整杯溫水喝下,掙扎著開口:「對不起,我忘了你身體不舒服。」
鄒晴抬手擦了擦唇邊的水漬,輕抿著唇瓣說:「沒事的席廉哥。」
「鄒晴,對不起。」
他的話音很重,聽起來很是自責,鄒晴不知該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問題。
「今晚先在這休息吧!」席廉將水杯放到桌子上,讓她重新躺上床,並悉心地給她掖好被子。
鄒晴疲憊地眨了下眼,問:「席廉哥,這是哪個醫院?」
席廉輕笑,「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