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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錚接近昏厥一般地壓在她的身上。
很重,像一座挪不動的大山,讓她像移動一步都艱難。
席錚昨夜喝了酒,人又在走廊裡吹了一夜涼風,再加上聽到她說出口的那些氣話,整個身體產生的應激變化。
「席錚,你還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鄒晴竭盡全力地撐住他,不讓他從自己的身體滑落下去。
浴室的空間很窄,要是稍微一個不穩,很容易磕碰受傷。
周圍全是濕滑的瓷磚,鄒晴很怕他受傷。
許是終於緩解了過來,席錚埋在她側頸窩的臉也有了一絲絲的動彈跡象,可貼在她面板上的薄唇依舊很燙。
她為了撐住席錚,整個身體是一直僵著的,一刻不敢動彈,肌肉早就痠麻得不像話。
鄒晴聽著他低低啞啞的聲線,震在自己的耳邊,對自己方才的氣話有些後悔。
明明很虛弱,可他依舊在問:「他真的沒有碰你?」
鄒晴咬唇,腦袋輕搖,不敢再賭氣:「沒有。」
接著,他昏昏沉沉又說:「累了。」
一個晚上沒閤眼,還鬧騰了這麼一下,肯定累了。
但他似乎真的沒有了一點力氣,身子還是這麼滾燙地靠在鄒晴身子。
鄒晴抱著他換個姿勢後,將自己彎曲的膝蓋繃直,那一瞬,關節歸位的聲音清晰響起,無比酸爽。
鄒晴的眸光苦澀著,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你還能走嗎?」
「不能。」
席錚帶著些耍無賴的口吻應道,鄒晴也沒有去掙脫。
好半晌,她使出全身超負荷的力氣,才將人從浴室裡帶了出來。
好不容易拐進房間,可他全身濕了不好放上去。
而且隔著冰冷的布料,鄒晴還是能感受到他難受的身體在發熱。
不是情慾的熱,是真的不舒服的熱。
鄒晴秀眉擰緊著,纖細的手臂環在他的身上,席錚一八九的大高個卻軟乎得像個幾歲小孩,不肯自己站立不肯走,就賴她身上。
鄒晴轉過頭,想對他說話來著,可偏過去那一下,糯嘰嘰的唇瓣無意識地掃過他的額角。
席錚半闔的烏眸沒過一絲漣漪,但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磕絆地說:「身上的衣服濕了不好上床,你先脫掉,再躺上去休息,我去給你找藥。」
說完,她試圖鬆開手,想將人扶正後走開。
結果,身體才拉開一秒,席錚就沉沉地向後面的牆壁倒去,嚇得她趕緊將人拉回。
席錚沉著一張漲紅的臉,眉骨鬆鬆垮垮的,真的就是那種無法自理的狀態。
鄒晴妥協了,吃力地將他暫且抵在牆角,讓牆幫忙撐住他的重量,自己抬手,順到他的衣襟,開始幫他解釦子。
每解一顆釦子,她的手都在抖。
就算和席錚再怎麼親密過,她還是會在與他的每一次的接觸中,感受到自己實實在在的心跳,和對他的不可抗拒。
她羞紅著臉,視線一直不敢亂移動,直到解到只剩下裡面一件,貼著他肌肉線條走向的背心時,微頓了下手指。
她如羽翼微顫般的長睫輕輕抬起,尋著席錚凝白的脖頸望了上去。
與此同時,席錚的烏眸微垂著,也在盯著她看。
視線撞擊的瞬間,驚得她想收手,卻被按住。
他灼熱的薄唇殷紅無比,有氣無力的催促著她的動作:「快點脫。」
鄒晴晃神,連忙應「哦」。
來到皮帶時,鄒晴真的僵住了。
她不知道接下去的行為,到底該不該做。
太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