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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完，大半夜的跑到陽臺上吹風，試圖清醒一下，可看著寂靜夜色，什麼都想不起來，滿腦子全都是她。

和樓上高興得睡不著的某人不一樣，謝舒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也很滿足。

她起來洗漱收拾完，九點多到的樓上。

傅明遇過來開門的時候還繫著圍裙，謝舒以為他是在準備早飯，結果到了廚房，發現早餐已經做好放在保溫鍋裡了。

她驚訝：「這麼早就已經做好了啊？」

「嗯。」

傅明遇應了聲，把紫薯和流沙包夾到盤子裡端出去，而謝舒也已經熟門熟路轉身去拿碗盛稀飯了。

見桌上擺著的是一人份的量，她徑直伸手拉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人，轉頭問：「你已經吃好了？」

傅明遇遲疑了半秒，點頭：「起來的時候吃過了。」

謝舒不鬆手，直接拉著他在自己旁邊坐下，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你早上幾點起的啊？」

她說話時已經鬆開拉住他的手，伸手去拿勺子。

傅明遇定定地看著她，手指鬆開又悄悄收緊，有些貪戀剛剛觸碰到的柔軟。

謝舒沒聽見他的回答，小口吃著流沙包，一邊側頭看向他。

傅明遇這才答：「沒看時間。」

謝舒緩緩皺了下眉，這一眼對視不知看出什麼來了，然後她稍稍轉身，認真地看著他眼睛，試探著開口：「你…不會一晚沒睡吧？」

她又抬起手，湊近到他眼睛下方，輕聲感嘆：「你今天眼睛下面都多了兩個黑眼圈呢。」

雖然黑眼圈很淡，但是在他臉上格外明顯。

傅明遇沒找藉口，笑著誠實道：「高興了一晚上，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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