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

小春未說完便嘎然停止了，我抬眼投去不解，卻好似覺出是伶俐的小秋向小春望去了警示的一眼，她才剎住了口不再往下繼續。

我無意更深入地探究，眨眨眼睫收回了視線，輕輕擺手叫她們下去。

Chapter　25　決心2

見夜色越發濃郁，月亮也越來越明麗，皎皎月輝傾灑，窗臺下的牡丹花偶爾抖動，恍惚間覺出些許冷意。

我雙手微微捋緊下衣襟站起，提起有些繁複的裙襬緩緩移步，穿過層層幔帳踱至床邊——

此刻已過戌時，想是他也不會來了，我自然而然的上床睡覺！

皇帝的事情還真是多，一個國家的重擔都壓在肩上，想想真不是人乾的活兒。我頗有觸動的搖頭，唇角撇開一個弧度，是淡淡的嘲諷和一點點淒涼……

還是禁不住有些擔憂，小春的描述和他今日離去時那般震撼的神色——應該是很複雜的事情吧！可憐的小小少年，在這麼稚嫩的歲月裡就要承受這些……陰霾滿天的宮廷，母后語氣中透露出的迷離身世，重重陰謀下的成長環境，周身圍繞的狡詐詭譎的險惡人事，還有……沉重累心的愛情——如此禁忌的彷徨羈絆……

越理智的想下去我的心不覺更加糾結，糾結的隱隱作痛——不忍，異常的不忍，怎能忍心他一個人承受這樣多的沉重？可是，這一刻的我太理智，離開了他的英魅眼眸的注視的我的頭腦即便些微混亂，卻仍舊是理智的，而這樣的理智卻更讓我感到心痛，很心痛……

今日的他忙碌的忘記了對我的約定，也許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日後這樣的時刻，一

定還會有很多，很多……

憑藉我的文化背景和認知，我瞭解對一個帝王來說，愛情，也許是最不應該擁有的一種情愫，因為愛情幾乎是政治這個行當裡最大的軟肋。在政治和權利中只有得失計算與合縱連橫，只有大局萬民和豐功偉業，只願選擇英明睿智名垂青史，而絕不想荒淫無道遺臭萬年……而愛情呢？那是出自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情感，是史書上寫過無數次的“直教人生死相許”的瘋狂激情、迷離悸動、惑然愁傷和濃濃心痛……它絕對是一個帝王的禁忌，二者幾乎完全難以共生。

我睜著眼睛望著帳頂，茫然自問：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呢？選擇這樣的方式去愛，去追逐和攫取那可憐的愛情？可知……這本身，就是一種淒涼的傷痛。

是沒有辦法的吧，他說過：我為了姐姐變的；我為了皇姐努力至今；相信我，今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拆散我們，再也沒有人敢搶走你；倘若皇姐不再愛我，那麼我所做的一切，又都算得了什麼？

……

想著這些話，我的眼眶不禁又溼潤了，是真的不忍，真的心痛啊

可是……我是自私的，也許還很自私——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它讓我在這一刻還沒有辦法變成完全的東陵瀾……

燭光搖曳，點點閃爍，影影重重。我的意識彷彿隨著那燭光一同恍恍惚惚的搖擺，飄散，漸漸消失殆盡……

也許又要夢到他了，那讓我擺脫不了的茫然心痛……

“……皇姐……”

“睡著了……為何又流淚了？哎……每每看到你的淚水朕的心便更疼了……怎樣才能讓你不傷心呢？”

“……今日朕很累……沒想到這得來如此不易的皇位卻還有那麼多的人要爭搶，真叫朕感到疲累不堪哪！”

“我愛皇姐，可若沒有帝位便不能愛皇姐，而有了帝位後又不能盡情地愛皇姐，朕該怎麼辦呢？”

……

在夢中亦會感受到他的沉重與艱難嗎？我真的不忍，十分不忍……

我轉過身來抱住他，我不忍吝嗇這一刻的溫情與感動，還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