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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走進門，王立國一抬頭，紅著眼睛面目猙獰，&ldo;你怎麼才回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他會打電話找你？&rdo;

李路說，&ldo;我也不知道他會打電話給我。&rdo;見所有人不相信的表情，他補充了一句，&ldo;真的，我沒告訴他宿舍的電話號碼。&rdo;

你不告訴，他就不會查嗎？

王立國哀嘆一聲，轉頭求救似的問大家，&ldo;他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吧？&rdo;

&ldo;怎麼可能？&rdo;李路奇怪的說，&ldo;你的聲音很有特色。&rdo;

大家點頭附和，開玩笑，總歸目標脫不開本宿舍，不是你就要讓另一個人背黑鍋了。

王立國嘴唇發白顫抖。

李路走到電話機旁，&ldo;王立國，你還掛了他的電話。&rdo;

雪上加霜！

&ldo;啊！&rdo;王立國抱頭，心若死灰。

李路安慰道，&ldo;沒關係，也許他還會打來吧。&rdo;會嗎？李路也不清楚，但是他不由自主的就這麼說出了口，而且，就坐在電話機旁等候。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還沒來得及思考，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

也許在潛意識裡，他覺得程天昊會再次打過來。

他料得沒錯，電話鈴在李路的屁股接觸到凳子不超過三十秒的時間響起，王立國抱頭咕嚕一聲，&ldo;又是兩分鐘……&rdo;想到自己的倒黴勁，哀叫著滾進洗手間解決人生大事去了。

&ldo;餵？&rdo;李路接起電話。

&ldo;小路，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rdo;

李路看看小鬧鐘，&ldo;才九點，我還不晚啊。&rdo;

&ldo;才九點？&rdo;程天昊敏銳的抓住了另一層意思，&ldo;你每天晚上都這麼晚回來？&rdo;

&ldo;恩，我要擺攤。&rdo;李路小動物的直覺認為不能讓這個問題再繼續下去，趕緊轉移話題，&ldo;程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隨著程大哥三個字的出口，401一片抽氣聲。

在電話鈴響起的一刻，除了王立國，其餘人都停下了手裡的事，屏息聽李路講電話。現在，大家懷疑是不是太緊張而導致幻聽了。

什麼時候開始，小路居然和程大董事長稱兄道弟了？

&ldo;小路，你以後可以不用擺攤了。&rdo;

&ldo;為什麼？&rdo;李路一頭霧水。

&ldo;聖誕節快到了，我們公司準備給每個員工發兩套內衣做福利，你願意為我解決這個難題嗎？&rdo;程天昊丟出一個大餡餅。

&ldo;啊？&rdo;

&ldo;後天我們見面再詳談。&rdo;程天昊想了想，不放心的叮囑，&ldo;以後晚上不要去擺攤了。&rdo;

李路掛了電話，覺得有種腳沒有站在實地上的感覺。

其實他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但是，不用算也清楚這個效益要比自己擺地攤來得多。他每天晚上，生意好的話最多不過賣三四十套內衣，生意不好，就只能賣掉幾套。

李路懵懂的問大夥，&ldo;你們知道，天昊公司有多少名員工嗎？&rdo;

全宿舍的人都是沒進入社會的小市民階級，劉華估計了一下，說，&ldo;那麼大家公司，至少得有幾千員工吧？&rdo;他往多說了一點，畢竟現在就讀的大學有一萬多學生，全部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