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5 頁)
與令狐玉的目光相觸。
令狐玉俊面一熱,趕緊側轉頭,裝著啜茶。
對方叫“白衣劍士”,可巧自己的外號叫“鐵血劍士”,他敢佩劍,難道自己不敢。於是,他解開了長軸,若無其事地把長劍系在腰間。這動作,又引起了鄰座茶客的驚愕。
“白衣劍士”坐得很遠,中間有茶座阻擋視線,似乎沒注意到令狐玉這奇怪的動作,而令狐玉也不願輕率回頭去傻看一個素昧生平的人。
正在出神之際,只聽茶座中一陣喧嚷:“來了,來了。”
“這會兒準有戲可看。”
“嘿,四大教頭。”
令狐玉抬頭望去,只見棚外廣場中一字式站定了四名老者。身後的十幾名武士散立四周,趕散了閒人,空出一片大場子。
王府衛士長宋宗搬來了救兵,膽氣頓豪,走過來在棚口站定,洪聲道:“‘白衣劍士’,請出來答話。”
白衣少年重重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了聲:“討厭。”劍眉緊鎖,緩緩走出棚外,衝著宋宗道:“閣下搬了幫手來了?”
宋宗臉一紅,冷聲道:“本人但知執法,不問其他。”
“閣下準備怎麼辦?”
“如你願交出兵刀,當可從寬發落。”
“如果不願呢?”
“那就只好得罪了。”
“在下很願領教大俠的劍術。”
宋宗退到空出的場地中央,冷冷地道:“‘白衣劍士’,請了。”
白衣少年緩緩移步入場,與宋宗隔八尺相對,輕輕拔出長劍,道:“請。”
宋宗也掣劍在手,作出起手之勢,道:“‘白衣劍士’,一念之差,將貽終生之恨。”
白衣少年淡淡地道:“‘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上饅頭。’生死各由天命,沒什麼恨不恨的。”
“很好。”雙方凝神對峙,夕陽映著劍身,泛起了刺目寒芒。場面頓時無比的緊張。
“白衣劍士”氣定神閒,如淵停,如嶽峙,充分表現出一個高階劍手的涵養。宋宗也不差,氣勢無懈可擊,但不若“白衣劍士”的深沉。
“呀。”慄喝聲中,劍光一閃而沒,雙手出手之快,令人咋舌,宋宗已退離原地四五步之多。
他敗了,除了極少數幾個高手,無人看出他是如何落敗的。
“四大教頭”一言不發,齊齊執劍,分四面把“白衣劍士”圍住。宋宗自動退出圈子之外,臉色難看極了。
“白衣劍士”眉目之間露出了慄人殺氣,沉聲道:“群攻麼?”
“四大教頭”中間站出來一位老者,沉聲道:“老夫等乃是執法。”
“白衣劍士”從鼻孔裡冷哼出聲,“執廣陵城的私法?”
“此法為武林同道所公認,武士藉此蔭庇,無形中消解了無數血腥罪行,何以謂之私法?”
“話倒很冠冕堂皇,如有人開罪了貴城,也能在此得到蔭庇麼?”
那發話的老者臉孔一紅,大喝道:“強詞奪理。”
“閣下為什麼不正面答覆這問題?”“白衣劍士”詞鋒犀利,緊迫了一句。
另一老者冷森森道:“用不著與他多費唇舌了,‘廣陵城’規矩豈容破壞,動手吧。”語畢,四大教頭身形晃動,出劍攻擊。
剎那間,只見劍光如織,劍氣嘯空,五條黑影,穿梭遊走,白影閃晃疾徐。
起初,白影轉動靈活,出劍厲辣十分,但到數十招之後,卻緩慢下來。
“四大教頭”出劍更緊,猶如狂風疾雨,四人的進退運轉,似按一定章法,配合得天衣無縫。
到了百招以後,“白衣劍士”業已毫無攻擊之力,全採守勢,處在捱打的局面,險象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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