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小無猜龍虎鬥(第2/6 頁)
一邊的真二不耐煩了,大聲道: “這點點小屁孩就偷,長大了還得了?要打屁股!”
真二料不到自己的這一句話,竟為自己換來了十多年的憋屈。
小三郎見這個大塊頭可以頂天了,可怖的是,還癩頭麻臉,一臉狠狠的兇惡。忙把手中桃子向上一舉奉上,說: “癩痢叔叔,這是留給你的。”
敢情真二渾身上下,就這顆癩禿頭最具特點代表性了。
真二如果頭上長毛的話,此時早就三萬六千根,根根刺蝟般炸起。從小到大,哥倆最痛惡這個詞謂了,可現在這小屁孩一臉的天真惶恐,舉桃送禮,只能僵在當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倒是小親親,聽小三郎喊著“癩痢叔叔”,很新鮮,更有趣,自己天天對著的這兩顆癩痢光頭,怎就想不出這麼好的稱呼呢?她一把拿過小三郎手中的桃子,遞在真二手裡,,說: “癩痢叔叔,吃,很甜的。”
到了這個份上,小公主給的桃子,不吃也只能接了。真二無奈接過,這一接,也等於是接受了這個痛惡的稱呼。
江上洲這時也早已上岸,打躬作揖賠著不是。
小孩頑皮,本就無事。雙方招呼著,三言兩語也就作罷了。
倒是小三郎的渾身手腳頭臉上,被紅花草的刺兒,扎得全是疙瘩紅腫。錢管家當著江上洲的面,只能數落起真二來: “一個桃子,才幾分錢?看你這一嗓子吼的,驚著了孩子不說,萬一摔壞了呢?以後看到小孩在高處,千萬不能大聲。”
江上洲見狀,忙打圓場: “這位老先生,都是我江某家教不嚴,犬子頑劣,犬子頑劣!我宜興的洋相出到丹陽來了,難為情,實在對不住,都是我江某的不是。”
錢管家道: “孩子身子嬌嫩,先解毒,小心些總是妥當的,我家先生府上備有甘草,燒些湯洗洗搽搽就沒事了。”
江上洲還要客氣: “小孩過夏邪毒多,犬子身上的紅花草毒是袪毒的始祖,正好可以以毒攻毒。正好……”
錢管家還是堅持讓小三郎用甘草,相互之間越說越近。很快就聊到,大家都是青幫中人,江上洲和郭振山兩人,竟是同參一師的親同參,也就是同一師父的平輩兄弟。
青幫中規矩是,師徒如父子,平輩如兄弟。錢管家知道了江上洲的來頭,就更不能怠慢了,極力邀去郭府做客,也正好替小三郎袪毒。
(舊中國,幫會幫派之所以興盛,是因為只要在了幫,大事小情,急難尷尬之時,幫中兄弟認識的,或不認識的,都須提供幫助。這是特定歷史條件下形成的,是國律國法之外的民間自助幫襯。在蘇南地方,稍有身份,或稍有家業地位的,或家有餘糧餘錢的,別人尋隙可以撈著好處的,可以被敲得竹槓的,等等,一般都會尋求引薦人加入幫會,這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遇有官司,難事糾紛,都能得到幫中兄弟的幫襯和助力。但也有平民百姓,另一類就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光棍閒漢。)
郭振山和江上洲是同門同師的兄弟,又是偶爾的巧得不能再巧的巧遇,自然是非得坐下好好聚聚兄弟情的。
郭府上重整酒席,江上洲沒吃晚飯,這叫客隨主便。既是一個師門,彼此間先就少了陌生人的隔閡,郭振山與江上洲越談越投機,三杯酒落肚,郭振山就慷慨答應,可以幫助江上洲分銷茶葉陶器。這讓江上洲喜出望外,激動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古有桃園三結義,想不到郭兄弟和我,雖無桃園結義,也是桃園結緣,十足的同門同師兄弟,竟因為犬子偷桃,有此意外相逢之喜,也算是桃園之義了。”
而郭振山更直接: “江兄,這叫天作之合,是天意,你我兄弟投機投緣,以前雖然天各一方,今天也真是以桃結義,何不就此效法古人,結為異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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