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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傅以恩沒多少力氣,又抽了幾鞭便停下,扶著牆大口喘氣補了一腳踹翻李衡星,「你的好日子長著呢,你別以為傅琅彧會把你當回事,他就是一時假好心把你弄回去,這麼久他也該玩膩了。我錯手打死你他們頂多責罵幾句,我爸媽一求情他還得幫著善後,你的死活沒有人會在意。」
傅以恩發洩累了大字型躺在床上,猖狂的大笑滿帶著嘲諷。
他的身子早就廢了,不然傅應豐夫妻當初不會願意出高價給於箐買他,娶個女的總生不出孩子別人早晚能猜到怎麼回事。
李衡星就是傅以恩爸媽替他找來隱瞞不行了的遮羞布,自然而然也成了他的出氣筒。
至於他的話,李衡星一個字都不信,傅琅彧是怎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熬下去,等到大佬來救他,只要不死,就有機會把受的苦一一奉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傅琅彧真的不來,他也會等待時機逃出去,傅以恩這廢柴休想一輩子把他踩在腳下。
傅以恩心情很好,對嘴喝了半瓶紅酒後心滿意足睡覺,放著李衡星靠在牆根不管。
李衡星打量著四周,他的距離能摸著的武器工具都沒有,眼下除了等真的別無他法。
身體有缺陷的人心理越變態,何況傅以恩這種本就人品堪憂的紈絝,那一個月裡李衡星見的最多的就是他遷怒下人非打即罵,其中最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下人們敢怒不敢言,誰敢把別院裡的事捅出去就會受到傅以恩變本加厲的責罰,不少人為了巴結他自願淪為幫兇。
傅應豐別的本事沒有,結交權貴倒是一把好手,那些關係網成了傅以恩肆無忌憚作威作福的資本。
第二天,李衡星又餓又疼,一夜合不了眼,精神也累到極致。
傅以恩讓下人端了碗飯擺在遠處,掐著沒力氣反抗的李衡星脖子,逗狗一樣開口,「你主動跪下來求我,說一句主人我錯了,我就讓你吃飯。」
李衡星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他,跟這種畜生有什麼可說的。
「行啊,你有脾氣,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傅以恩把他甩到牆上,起身把飯碗踢翻命令下人誰也不許給他送吃的。
傅以恩大力摔上房門出去,他沒什麼正事,在公司混了個閒職,每天去露個臉,剩下的時間不是去賭場就是去酒吧廝混,晚上再回來折磨李衡星。
迷糊間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一個中年女人端著個小碗偷偷靠近,「小星,醒醒,趁著少爺不在快喝口湯。」
李衡星被餵了幾口湯這才有力氣掀起眼皮,「吳姨,我就猜到是您……」
吳姨紅著眼,「別說話了,歇著吧。你身上的傷我沒法子幫你治,少爺知道會打的更厲害的,你先忍忍,我想辦法找一趟琅彧少爺,讓他來救你出去。」
李衡星艱難沖吳姨呲牙一笑,「您別擔心,他打人越來越沒有勁了,以前都挨習慣了,那麼多次早就不疼了,這點傷也就看著嚇人。而且你也說了,我還能盼著傅琅彧來救我,比上次情況可好多了對嗎。」
吳姨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感概道,「你這孩子就是犟,知道他不正常了,假意服個軟騙騙他,少挨兩鞭也是好的啊。」
李衡星搖頭,「人是不會向畜生低頭的。」
吳姨勸不動他,嘆了口氣拿起空碗就要走,她得養家餬口,能做的不多。
傅以恩看在她從小帶大他沒有太為難她,所以她才敢壯著膽子私下照應了李衡星幾次。
沒想到這次回來仍舊得麻煩吳姨,李衡星樂觀的想,雖然遇到了幾個披著人皮的鬼,但好人也不少啊。
託吳姨那碗湯的福,李衡星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吳姨怕被人看到,不敢過多逗留,房裡又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