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審問(第2/4 頁)
,火藥將半座山炸塌,村子裡那向我訴冤的百姓,都被埋入其中。
定是那些爐首察覺了異樣殺人滅口。
所有的線索全都沒了,呈現在我面前的就是村民私自採礦失手,如果朝廷追究下來,那些村子裡留下的婦孺和老人也會被論罪,所以我準備在找到更多線索之前,就將這樁案子當成地動處置。」
魏元諶冷冷地道:「陸大人做官無能,做這些事倒是很有一套。」
譏諷的語調讓陸慎之臉上一片黯然。
陸慎之道:「我愧對身上的官服,此事過後任由朝廷處置,但那些百姓委實無辜,他們不能再被這樣陷害。
我並非想要為自己開脫,那些所謂的爐首恐怕不是尋常人,否則怎敢如此行事?我再輕舉妄動可能會害了更多無辜性命。」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些死去的百姓,此次的事與七年前重疊在一起,那一張張臉彷彿都在質問他。
「讓他清醒清醒。」
隨著魏元諶聲音落下,一盆冰水順著陸慎之頭頂澆下來。
冰冷刺骨的寒意襲來,陸慎之的嘴唇忍不住顫抖,那些冤死人的臉孔終於從他腦海中消失,他半晌才調整了紊亂了呼吸,掙扎著道:「他們越來越猖狂了,除了太原附近之外,其他山中也有他們山中起爐,動輒一二十座,這些人對周圍十分熟悉,根本無懼朝廷,想要抓住他們不容易。」
說到這裡,陸慎之忽然慘笑:「最重要的事,鐵山上都是無籍流民,抓住他們又有何用?真正得利之人輕易就能逃脫。」
魏元諶道:「永安巷抓住的那些人,就是被抓入山中採石的民眾?」
陸慎之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些民眾也逃了出來,他們不敢投官,更不敢回家,於是藏在山中。」
魏元諶沒給陸慎之喘息的機會:「那些人藏在山中以何為生?靠魏大人的接濟嗎?魏大人俸祿恐怕不夠吧,所以就打劫商賈謀取銀錢。」
「不,不。」陸慎之驚駭,沒想到魏大人會立即說到他最害怕的地方。
魏元諶道:「你先向我說出那些民眾的處境,無非是想讓我心生憐憫,這樣就會諒解他們的行徑,由此可見他們並非全然無辜之人,他們不但盤踞山中而且打劫了商賈,搶奪人財物,是一群實實在在的悍匪。」
陸慎之感覺身上殘留的氣力在這一瞬間全部被抽走,他顫聲辯解道:「打劫的都是與爐首有來往的商賈,而且不多,只有兩次。」
「只要打劫財物者,依大周律都要處死,何況他們私自聚集在一起,」魏元諶目光冷漠,「上報朝廷之後,必然要發兵圍剿,這才是你不敢明著去查案的原因。」
陸慎之的頭垂了下去:「他們終究還是被算計了,以為從爐首手上逃脫能活命,其實那些爐首為了將罪名嫁禍給他們,故意將他們放出來,看著他們走投無路去搶商賈,一切成為事實之後,再辯解也沒有用處。」
說到這裡彷彿想到了什麼,陸慎之道:「除了那兩次,太原府發生其他劫案並不是他們所為,他們也沒有殺人,這一點還請魏大人明鑑,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陸慎之懇切的模樣並沒有打動魏元諶,魏元諶依舊聲音威嚴:「戰馬呢?」
陸慎之道:「他們豈敢去偷戰馬,戰馬丟失時他們還沒逃出來,只不過後來他們在山中躲藏,確然發現了幾匹馬,其中一匹被他們宰了吃肉,剩下的都被他們偷偷賣了。
其實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們被陷害了。」
因為他去偷偷看過,那被賣掉的馬,血統極好,不是尋常馬匹,顯然就是朝廷丟失的那些戰馬。
這是一個被人做成的死局,那些無辜民眾被困死在其中。
陸慎之抿嘴道:「我雖然知曉真相,卻手中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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