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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鬱瑤丟下這麼一句就走了。
程清葉想追上去,想了想上次她把他當變態的場景,低頭啞然輕笑了聲。
算了,人家有家室,他跑上去湊什麼熱鬧。
不過倒是有機會可以當個朋友,見了這麼多次,這是有緣,下次一定要記得問她的名字。
東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是個總面積10325平方千米,常住人口1300萬的商業城市,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早上還心想著有家室要保持點距離的人傍晚就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看那架勢那表情,再結合之前的分析,怎麼看都不像是來結婚的。
鬱瑤是學法律的,沒人誰比她更知道沒有正式到民政局辦理過手續的離婚協議等同於一張廢紙。
所以從孟清翎手裡接過協議的那一刻,她直接說:「下午去一趟民政局吧,看著時間。」
孟清翎沉默著什麼都沒說,良久,才點點頭,一個字說:「好。」
民政局下午五點半關門,鬱瑤在家拿著小投影儀看了兩部沒看過的電影,看完也不知道到底講了個什麼故事。
女主角都挺漂亮的,這是她唯一的記憶點。
路上行程要四十分鐘,時間指向四點半,她才緩緩從地毯上站起,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這樣蹲著,腳略微有點麻。
孟清翎坐在沙發上,低低垂眸看著手裡的人魚噴泉戒指,這是他送給鬱瑤的結婚戒指。
來源於丹麥童話浪漫色彩的人魚故事。
兩邊還有一顆小紅鑽,像燃燒的心一樣炙熱,他嘴笨,不會說什麼情話,但他那天對鬱瑤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說他會永遠愛她,像這顆紅鑽,至死不渝。
鬱瑤離開這個家的時候,把戒指給他留下了,沒有帶走。
這是她的東西,他今天要把它還給她。
到快要下班的點,孟清翎的車出現在民政局門口,進去後,工作人員看著結婚證上倆人的笑顏,眼神頗為遺憾,照例問了句:「二位確定要離婚嗎?」
鬱瑤說:「確定。」
工作人員又把視線移向一旁的英俊男人,孟清翎眼底泛淚,搖頭又點頭說,最終說了句:「好。」
大抵是覺得還有調和回緩的空間,工作人員又問:「二位都結婚七年多了,有什麼矛盾不能解決,非要到離婚這一步,要不你們還是回去——」
話沒說完,鬱瑤打斷:「沒有矛盾,不能解決。」
男人始終沉默不言,工作人員見她態度強勢,多少也察覺出什麼,又問:「你們有沒有孩子?」
「有,三歲了。」鬱瑤說。
「那你們的財產是怎麼分割的?」
孟清翎說:「我所有私人財產,包括股票、基金,全部歸我的兒子和我的妻子,撫養權歸我的妻子,十八歲之前,我承擔撫養費用,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工作人員又問了幾個常規問題,該走的流程走了一遍,戳了鋼印的兩本離婚證推到二人眼前。
外面還是烏雲重墨的天氣,沒有一絲陽光,昨夜裡剛下過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開始泛冷,到了要穿單衣的季節。
出了大門,孟清翎看著背影,喊了她一聲:「瑤瑤。」
鬱瑤停下腳步,撰緊手裡的肩帶,強撐出一個笑,轉身看他:「怎麼了?」
「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戒指,攤開在掌心,小心翼翼看著她的眼睛:「瑤瑤,這是我送給你的,你帶走吧。」
鬱瑤意外沒有拒絕,說了聲:「好。」
正要從他手心拿過,孟清翎屈指包裹住她冰涼的手。
伸手輕輕一拽,把她扯進了懷裡,緊緊抱著她,呼吸深埋在她頸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