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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言沒有說話,薄唇緊抿。
凌婉見狀,搖頭淺笑,自言自語道:“我說這孩子也真是實在,那麼多人就傻乎乎地衝上去,額頭被砸個正著,流了不少血呢。”
妹妹,凌婉暗笑,她說這話時連自己都不相信,喬謹言哪裡會拿喬家人當兄弟姐妹。
喬謹言的喉結動了動,他將手上的檔案合上,按了按太陽穴,阿鎖一貫就是個傻孩子,比誰都有正義感、單純,這幾年過去了她似乎沒有看到一點人心險惡。
“傷的重嗎?”他終究是按耐不住,聲音有些沙啞,昨夜他徹夜未眠,處理一些檔案,中午便接到電話說喬鎖進了警局。他暫時不想看見她,便打電話讓凌婉出面保釋他們出來。只是他不知道阿鎖還受了傷,該死的,事務所那些男人都是死人麼,還讓一個姑娘受了傷?
凌婉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流了一些血,最好去醫院包紮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來,女孩子臉上要是留下疤痕總不好嫁人的。”
喬謹言沒有吱聲,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阿鎖嫁人的問題,上次那個什麼部長也不過是喬東南一頭熱,被他臨時捉來做緩兵之計的,有他在,阿鎖絕對不會嫁人。
“你弟弟凌生最近接了喬建的案子,你回頭告訴他注意一些,這事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還有我很不喜歡他的態度。”喬謹言說道,聲音依舊很是平靜,沒有波瀾。
凌婉心中卻是疙瘩了一下,知曉凌生那個臭脾氣定然是哪裡惹了喬謹言,依照喬謹言的性情,能說出來定然是內心有些不悅了。
凌婉尋思著,阿生一直以來對喬謹言都是不怎麼客氣的,喬謹言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最近是因為喬鎖進了事務所,整日跟在阿生身後的緣故麼?
“我會提醒他的。”凌婉低低地說道,已經意識到喬謹言不想開口說話了,頓時也沒有作聲。她從包裡取出設計圖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車子很快便到了公司樓下,凌婉收拾好圖稿準備下車。
喬謹言睜眼,突然說道:“婉兒,莫冬勍回來了,你還是搬回喬家來住吧。”
凌婉沒有心理準備,手上的圖稿灑落一地,她回頭看向喬謹言,喬謹言依舊斯文俊雅,面容波瀾不興,眼中卻有著深不見底的思量。
凌婉慌亂地撿起地上的圖稿,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喬謹言的車駛進車流中,這才身子有些發軟,她並不知曉,莫冬勍也回來了,她原以為他永遠都不會踏足這塊土地了,凌婉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雙眼有些酸澀。
喬謹言是知曉她那段過往的吧,不然不可能會找上她。凌婉努力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微笑來。
喬鎖出了警局便被凌生拖去了醫院包紮傷口,傷口有些深,絞了四針,醫生說額頭可能會留下疤痕,凌生問著醫生能不能祛除,而她則抱著包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留下疤痕也好,反正她是無所謂的,好看或者醜陋終究不過是副皮囊,女為悅己者容,倘若那個人永遠不可能屬於她,這些都成為了浮雲。
醫生開了一些藥,凌生全都打包給她塞進了包裡,然後跟個老媽子似得囑託她要記得吃藥。
喬鎖看著眼前這異常囉嗦的黑麵神,脫口而出:“凌律師,其實你是個好人。”
凌生被她一句話嗆住,險些吐血,恨不能撬開她的腦袋看她大腦是什麼構造,這妞是個缺心眼的傻帽吧,因為他的緣故被砸,縫了四針反過來說他是好人,每天沒被他罵夠是吧,不過這話聽著受用的很吶。
凌生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陽光從玻璃窗裡折射而入,她膚色白皙近乎透明,雙眼烏黑,瞳孔沒有焦距,眉眼間似乎縈繞著一層淡漠的情感,凌生微微愣住,他第一次意識到喬鎖是個漂亮的有些過火的女孩子,不是五官美而是骨子裡說不出來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