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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潤要仰頭才能看清臉——畢竟差了20厘米。
「真好看呢。」江懿悠閒地出聲,眼睛還閉著,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
許子潤下意識往班級看了眼,但是太矮,夠不著窗戶:「誰?」
江懿毫無負擔,臉皮很經得住拷打:「我。」
許子潤嘴角一抽,要加一句,自戀也更勝從前了:「要點兒臉吧,我覺得你太需要這東西了。」
江懿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哦。」
許子潤不屑:「哼——」
江懿眼底含笑,不緊不慢:「那你,看我那麼長時間幹什麼?」
「咳——你臉上又沒開花我看你幹什麼!」許子潤心虛地為自己辯解,頓了會兒,生硬地換了個話題,「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對不起。」這句話江懿說的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糊弄他。
許子潤仰頭看著走廊窗外的天,仔細考慮要一拳把他揍到哪個星球上:「我找了你好幾天,我去報警警察以為我學習壓力大精神出問題了,我t……」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對不起,」江懿重複,攥住他的手,捏了捏食指指腹,這是他們小時候養成的習慣,「怪我吧。」
「不怪。」
許子潤冷笑著抽回手:「你誰啊?不認識,滾。」
話說得牛氣哄哄,耳尖卻偷偷紅了。
江懿剛剛握過來時,面板接觸的瞬間,他腦子裡的xxoo生動形象地在眼前飄過,提醒著他,在夢裡對這雙手這樣那樣地做過多少葷事兒……
這一瞬間他連脾氣都顧不得發了,只剩下「完了完了這下子知道觸感了不會又做夢吧」。
越夢越真可怎麼行!
江懿目光落在他小巧圓潤的耳朵上,不去碰都能知道,熱度可觀。
像個熟了的小。
他舌尖抵了抵犬齒齒尖。
癢。
片刻,他再次抬起手,這次,明晃晃地落在了許子潤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還欠揍地拿指尖戳了戳淡青色的血管。
許子潤觸電了一樣原地彈起十厘米,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捂著脖子瞪他:「你幹什麼?!」
江懿一臉正經,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思:「有蟲子。」
許子潤汗毛豎起,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磕磕巴巴:「哪,哪呢?」
江懿重新碰了過去,這次路線卻不太對,徑直繞過脖子,捏到了耳尖,滿意地眯起眼睛。
「唔,好熱。」
許子潤咬牙切齒,一巴掌拍過去:「……受死吧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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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中的高三年級一直有個特權——中午可以早五分鐘去食堂,以免高考在即的學長學姐們吃不上飯,影響複習。
「你跟著我幹什麼?」許子潤瞥向挨著他走,神色自然地彷彿和他情同手足的江懿,往旁邊躲了一步。
江懿仗著腿長,輕鬆跟上,懶洋洋地抬手遮了遮太陽,「好曬。」
許子潤又躲一步,努力和他保持距離:「我沒問你熱不熱。」
江懿也沒在意,眸色認真地問他:「你不曬麼?」
他這麼正經,許子潤警惕地看著他:「不曬。」
「哦,」江懿收回視線,語氣又閒又欠,「你只怕我這個太陽曬,一曬臉就紅呢。」
「……」
他能把江懿賣給食堂大姨嗎,今天晚上就吃鐵鍋燉江懿吧淦。
于思剛聽說了兩個人的愛恨糾葛,這會兒謹慎地跟在他們身後暗中觀察,見狀擔心地問胡驚風:「他們倆在吵架嗎?會不會打起來啊?」
胡驚風鏡片後的眼睛微動,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