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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你想過被欺負的人是什麼感受嗎?&rdo;周凡左手迅速抬起，手中抓著一把圓規，針尖位置停下的時候，距離齊嶺的眼球只有一厘米。

&ldo;下次再來找我麻煩，就直接刺進去了。&rdo;泛著寒意的聲音刺入齊嶺的耳膜。

齊嶺額上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ldo;嗒&rdo;一聲落到了衣襟上。他聽到自己心臟驟然停止了，彷彿置身於另一個空間。他下意識地轉頭張望，周圍的學生都很自然地打鬧，對兩人間的爭執視若無物。

不對，這樣不對……他覺得心臟好似被一直看不見的手攥住，冷汗不斷地冒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座位上的，他又搶了旁邊一個也是一臉弱相的學生的椅子，對方敢怒不敢言，到隔壁班級借了椅子。

周凡發現化學書和實驗記錄冊沒有，他又到齊嶺那邊去&ldo;借&rdo;。

&ldo;你帶化學書還有實驗記錄冊了嗎?借我用用吧。&rdo;

周圍的同學繼續像看怪物一樣看他，自從上次的脫衣事件之後，除了羅洋外所有人都不和周凡說話了，覺得他是個神經病。他竟然又跑去招惹齊嶺。

&ldo;不……&rdo;齊嶺皺眉想要拒絕，卻見周凡伸出手，露出手裡的圓規照著他手的方向用力一戳，他大為驚駭，趕緊縮手。&ldo;咚&rdo;的聲音很輕，圓規的針卻直接戳進了桌面，成了一個小坑，針尖斷了半截在裡面。壞掉的圓規被周凡扔到了齊嶺的桌上。

齊嶺嚇壞了，如果他沒有躲的話，這個瘋子是不是會直接戳到他手上。旁邊的吳靜看到了全程，嚇得捂住了嘴，看都不敢看周凡一眼。

齊嶺用顫抖的手把化學書和實驗記錄冊從書包裡抽出來，扔到桌上。周凡拿了就走，齊嶺忍住全身發抖的寒意，趴在了桌上，連吳靜跟他說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周圍同學一片譁然，不知道為什麼齊嶺竟然真的把化學書和實驗記錄冊借給了周凡。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音一直持續到化學老師到來。

中午最後一節課下，羅洋遞了十塊錢過來。

&ldo;病好了，可以幫我寫作業了吧。&rdo;

&ldo;再等一個星期。&rdo;

&ldo;你到底在搞什麼?早上不是答應得好好的?&rdo;羅洋有些不爽了。

&ldo;我說話算話，就一星期。你先找別人做，班長應該願意吧，她暗戀你那麼久了。&rdo;周凡指著前面帶眼鏡的矮個女孩。

&ldo;……那中午我請你吃飯。&rdo;羅洋愣了片刻，沒有否認。

&ldo;你在可憐我嗎?&rdo;周凡揶揄地笑道。

&ldo;誰可憐你了，死胖子，你每天走一百圈也瘦不下來。&rdo;羅洋站起身，把椅子用力一推，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從後門出了教室。

周凡拉開書包，拿出飯卡，他原來的飯卡被齊嶺搶走了，這張是齊嶺的飯卡，不用白不用。到了食堂，他思考了片刻，並沒有點許多菜，就點了一葷一素，飯也只點了半份。這麼胖，真的不能吃太多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他直接向吳老師說自己不舒服，要請假，吳老師現在明顯對他有點看法，但是又怕他鬧事，揮揮手就讓他走了。

今天是彩票開獎的日子，周凡去路邊報亭買了份報紙，第二版就有號碼公佈。但是怎麼看都有一位數是不對的。

&ldo;米沙，怎麼回事，沒有中獎。&rdo;周凡抖抖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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