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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賀了他們,催著請客,兩人笑應了。
衛若蘭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去世一年多了,陛下現下終於拿了章程出來,這是要將各個皇子放在臺面上,好生考量一番了。”
鑑於前朝分封諸王,各地藩王掣肘甚至造反之事層出不窮,大昌皇室子弟的安置和前朝皆不同,皇室子弟成年之後,並不分封各地,而是大多閒養在京城,雖身份貴重,但手中不得實權,且無聖旨,不得出京,只有其中少數得皇帝信任者,方可一展所長,輔佐君王。
將皇室子弟拘在京城,諸王興兵造反之事得以斷絕,但是皇儲之爭卻激烈依舊。
當初先皇諸子皆出眾,先皇亦都盡心培養,令其入各部任職,各皇子表現不凡,兄弟間也其樂融融,先皇心中甚慰,誰知先皇病重時,諸子獠牙畢露,鬥得天翻地覆,朝野上下一片混亂,最後卻落得諸皇子“同歸於盡”,便宜了李熙這個“外人”。
許是有鑑於此,李熙深明出色的兒子只要一個就好的道理,諸子中,他令太子早早從政,從小便教其為君之道,其餘諸子雖也延請名師,但教的多是四書五經、經史子集,只看當初李熙曾對林楠言道“你便是帶著他玩耍也是無礙的”,便可知李熙對這些無緣皇位的皇子皇孫的態度了。
在他想來,那些個只要安安分分,不要學壞,不要不學無術給皇室丟臉便行了,至於治國安邦,全國到處都是人才,用那些人,比用皇子皇孫更順手更放心。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到太子會忽遭不測?
從小到大,太子從未讓李熙失望,且身體康健,是李熙心中當然的繼承人,太子年幼時,李熙還會留意一下備胎,誰知太子都娶妻生子,將近而立之年了,居然會發生意外?
太子去世,李熙再怎麼不願,也要接受現實,再挑一個出來。眼下這番舉動卻不知是真要將所有皇子放在一起比上一比,還是隻是障眼法。
林楠沉吟片刻,道:“我記得四殿下、五殿下以及六殿下,最小的也有十五六歲,雖未滿十八,但是也快了,陛下這般處置,豈不是會令他們不滿?”
馮紫英道:“陛下說了,其餘皇子皇孫年滿十八歲之時,也要分派差事。如今二殿下三殿下,分別在刑部工部任職,雖早走了一步,但這兩部乃是六部之末,按陛下各分一處的架勢,等他們辦差的時候,或許就能進兵部、吏部這些要緊的地方,怎麼會不滿?”
在民間,男子十五六歲便可承擔家業,陛下卻偏偏要定下十八歲這個期限……林楠想了一陣,未曾猜透李熙的心思,忽又想起一事,苦笑道:“去上書房上課,講課的……不會是我家先生吧?”
馮紫英笑道:“可不正是你家先生?所以才說你訊息太慢啊!不過時先生是總師傅,上書房的師傅,一共有二十多人呢。”
林楠一時無語,他前幾日還歡天喜地,以為從此可遠離皇子皇孫們的紛爭,現在可好……
他之前跟著李磐,那些皇子為了不在李熙面前留下壞印象,對李磐客氣幾分,連帶的也不會找他麻煩,但現在他家先生,可是擁有一定評分權的……
衛若蘭笑道:“這下,我們可也算是同門了。唔,阿楠你算是時先生的入室弟子,那些皇子皇孫嘛,算是入門弟子,至於我們這些做伴讀的……記名弟子?”
林楠心煩意亂,哪有心情聽他的笑話,揉了揉額頭嘆道:“我發現自上京以來,我就沒做過一件對的事……”
不等兩個人說話,不耐煩揮手道:“你們兩個走吧走吧!先生做了上書房的師傅,我下午總不能空著手去,還要準備禮物呢!”
攆走馮紫英兩個,在庫房挑了兩件古物,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去了時博文府上。
下午講完了書,時博文沉吟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