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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冷冷道:“怎麼嫂子還覺得他是便宜了我不成?敢情不是讓哥哥娶貴妾,嫂子自然不疼不癢。”
需知賈府日漸衰敗,榮寧兩府中賈赦賈珍身上只有虛爵,唯一一個有實職的賈政,才不過是個五品,說的難聽些,現在的賈府還能這般風光,仰仗的不過是王子騰的勢罷了。
賈政是次子,且未襲爵,他們夫婦卻在榮禧堂中住著,除了因為賈母偏心,因為賈赦實在不成體統之外,誰又敢說不是因為王夫人是王子騰的嫡親妹子的緣故?
是以王夫人雖是次子媳婦,在府裡卻大權獨攬,說一不二,賈府中重要些的管事之位,十個裡面倒有八個是她的陪房佔著,她在賈府說的話,比賈母還要頂用,更是從未有人敢給她半點不痛快。
賈政雖說有兩個妾,卻都是丫頭出身,在她面前,連個體面點的下人都不如,別看趙姨娘生了兩個孩子,每天還不是要早早的去她房裡侍候?給她打簾子還嫌笨手笨腳。這種卑賤的妾侍,說白了不過是侍候她兼且侍候賈政的奴才罷了,她高興了,給個好臉兒,人人都贊她賢惠,她不高興了,便是找個人伢子賣了,也沒人會說她半個不是。
她也罷,賈政也罷,都不過當她們是個玩意兒罷了。
這種妾,她容的下。在這種妾面前,她也樂得大度。
可是貴妾不同。
那是正兒八經的娶進門來,可以管賈母叫婆婆,管賈政稱夫君,在她面前有座兒的,能開口叫她姐姐的人!
這是要生生的將屬於她的丈夫,屬於她的賈府,分了一半兒給那個賤人,叫她怎麼忍?!
人都說十年的媳婦熬成婆,但王夫人因孃家勢力大,且賈母又不是個愛生事的,一到賈府,過的便是比做姑娘時還要舒坦的日子,丈夫尊重,婆母偏疼,親戚奉承,下人一呼百應。
這樣的養尊處優,一人獨大的日子,她天經地義的過了幾十年,本來還可以一直過下去,現在卻突然告訴她,賈政要娶貴妾!
這對她簡直就是天塌地陷一般的噩耗!
可這些人,卻覺得無關緊要,卻覺得反倒便宜了她一般!
王子騰夫人噎了噎,她貴為二品誥命,丈夫位高權重,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不過是因為王夫人是丈夫嫡親的妹妹,才對她格外客氣,這次分明是她自己闖了大禍來給她收拾亂攤子,居然還這般冷言冷語,神色一冷,道:“我又沒有下手毒害自己的親侄女,老爺自然不會去娶什麼貴妾。”
王夫人被踩中痛腳,臉上變得難看之極,惱羞成怒道:“分明是林家那個小畜生陷害我,怎麼連你也這樣說!我不過是讓仁兒去勸勸那鮑太醫實話實說罷了,誰知道他竟會這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現在卻要我來替他承擔後果,憑什麼?”
王子騰夫人只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差點脫口而出:“你那日在府裡等到仁兒的訊息的時候,喜的只喊阿彌陀佛,怎的不說什麼傷天害理?”
咬了咬牙,正要說話,門簾子被人狠狠摔開,王子騰沉著臉進來,道:“既是仁兒的錯,怎的人家就不叫仁兒抵命?只著落在你一人身上?”
王夫人一見王子騰,氣焰頓消,吶吶起身道:“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王子騰道:“你若還記得自己是姓王的,你若但凡還有一分念及仁兒的死活,你便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王夫人急道:“我若是不是為著仁兒,何苦要去搜什麼院子?”
王子騰斥道:“林家小子狡猾如狐,他藏起來的東西,會讓你找到?”
王夫人噎了噎,聲音弱了下去,道:“我這段日子一直派人盯著他,他除了去學堂唸書,偶爾去去林丫頭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