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生無常,世事無常(第1/2 頁)
雖然離海邊較遠,風中卻也帶著點鹹腥,對鐵頭這樣的狗鼻子來說就不怎麼友好,由其是離茅房太近。
“真臭,該死的盧勁松怎麼還不回來。”揉了揉鼻子,鐵頭決定去往上風口盯梢。
“崔歷,兩個小孩子就這麼讓你把官印交出去了。”這是一個三十幾許,身材高大的男人,鷹鉤鼻刀削臉,話說的輕柔,卻帶著那麼點冷厲。
“無常先生,當時院外雖然人多,可都是一些普通兵丁,平時擺擺場面可以,要真動起手來。。。
別說韓斌是個二重天,就是郯王身邊的護衛,我也是無法匹敵的,不交出官印怕是走不出府衙。”崔歷的話說的很恭敬,似乎有些畏懼這個無常先生。
“無膽鼠輩!當時這麼多人在場,他們真敢動手嗎?朝廷就不要臉面的嗎?明明是你膽小怕事,還非要說成是被逼無奈。”無常先生的話中嘲弄意味很濃。
“誰!”一陣微風拂過,無常先生突然暴起。
在崔歷正準備為自己的無能辯解時,卻被一腳踹開,桌上的茶盞也被甩了出去。
鐵頭更換盯稍位置時,遇見了返回的盧勁松,把半隻燒鵝和半罈子酒交給了飢腸轆轆鐵頭,盧勁松就翻上側邊的房頂。
上了房頂後,盧勁松覺得有些怪,可又說不出是哪不對,直到酒香飄過才反應過來。
還沒來的及指責鐵頭,就見一隻茶盞帶著破空聲射向自己。
趴在屋頂的盧勁松身形來不及變換,本能的抽出屋頂瓦片甩了出去。
瓦片與茶盞相碰,雙雙破碎開來,可破碎茶盞中的水卻沒停下,濺地盧勁松臉上生疼。
“高手!”盧勁松讚了一聲,滑下屋頂拉上鐵頭就跑。
他很清楚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加上鐵頭也不夠人家一勺燴,鐵頭也看出來了,因為盧勁松的半邊臉腫的老高了。
“無常先生,這是玉液酒,就算在長安能喝的起也不多。”拿起酒罈嗅了嗅,崔歷不顧被踹的憤怒,向無常說道。
“身手不錯,最少二重天,郯王身邊除了韓斌還有幾個二重天?”無常先生是第一個衝出來的,才躍過牆人卻沒影,心中已有了判斷。
崔歷搖頭,問了問身邊的人,也如他一般。
“別人有備而來,把你底細摸個底掉,你卻心存輕視,不吃虧才見鬼了,先查清楚再從長計議。”無常先生說完拂袖而去。
看著無常先生離去的背影,崔歷恨的牙癢,同輩人之中自己最恨的就是他,從小到大從未贏過,自從他習武后更是沒法比。
可崔歷就是百般不服也沒用,誰叫人家是天才。
花無常,沒改名之前叫崔勝,是個棄文從武的人,也是崔歷的族兄。
十五歲前族中先生說過,若是崔勝一心專研學問,四十歲前便成大家,六十歲前成為一代文宗是必然之事。
可他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蘭花,平日讀書都要待在花房,到了最後更是住到了花房裡。
一個男人如此愛花,在後世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娘,可在大唐卻是大材之人的一點小癖好,在個年代孌童都是可以接受的,又何況愛花。
長時間侍奉蘭花的崔勝,有一日發現最喜愛的一朵蘭花枯萎,讓他很是傷心,最後把蘭花葬到花圃中。
當葬完花的崔勝悲慼欲問蒼天時,卻發現花圃中各色鮮花競相開放,紅的、紫的、黃的星星點點交錯在一片翠屏中,煞是好看。
新生的繁花,逝去的摯愛,讓崔勝似有所悟,心中只有蘭花,所以看不見其它鮮花的美麗。
就像自己只知研習家傳學問,覺得它就是世間唯一的真理,卻不知世間的學問如同漫天的繁星,無法計數。
想到這些,崔勝想去看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