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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他們的女人裙子可以儘可能短下去;而普通百姓僅夠溫飽,有的人三餐堪虞,他們的女人哪有心思把裙子弄得短短的招搖過市?當然她們也沒心思考慮自己的裙子是長是短。
看來,的確不能用中國的腦袋想西方的事情,就像不能用西方的腦袋想中國的事情一樣。沒別的高深道理,正如官方說的:國情不同。有天,我看見一則報道,說克林頓夫婦負債五百萬美元。我馬上自嘲:我現在再怎麼清貧,總比美國總統富有。不久,又見報紙上說,克林頓夫婦相中了一處豪宅,得花一百七十萬美元把它買下來。我就納悶了:這克林頓也真是敗家子,虧了一屁股賬,居然還要買那麼貴的房子。他哪裡弄錢去?我憑中國人的經驗� 無非是下面的人送唄!結果發現沒有人送,他準備向部下借錢。我想堂堂美國總統,也太不注重領導形象了!接下來我更加幸災樂禍了,原來他的部下不肯借錢給他,都婉言推脫了。不免又為他的那些部下擔心:他們也太不尊重領導了,非但不給總統送錢,連借都不肯借,就不怕下次總統以工作需要的名義將他晾起來?那些不肯借錢的部下中間好像有位是美國財政部長。
深秋了,有錢人家的女人換上短短的皮裙子。我想她們的裙子肯定也同經濟景氣與否有某種關係,只是我理不清罷了。
信用解碼
中國金融介面臨尷尬:錢鎖在櫃子裡生了黴卻不敢貸出去,企業和老百姓缺錢卻很難從銀行借到一分一厘。誰都清楚,銀行被有借無還的無賴們弄怕了。銀行的不良資產到底有多少,官方守口如瓶,世人費盡猜度。
銀行只好謹慎起來:儘量減少信用貸款,多些抵押擔保貸款。據說這是市場經濟的慣例,西方發達國家都是這麼做的。此說我儘管不太相信,但自己從來就沒有出過國,也只好將
信將疑了。大凡端坐廟堂言必稱西方的,多半是那些三天兩頭出洋的人;儘管他們常去的地方不過就是賭城拉斯維加斯,我們也只有洗盡耳朵,恭恭敬敬聽他們操中文說洋話了。
我姑且相信壓縮信用貸款是金融運作方式的進步,可此等進步無可奈何地折射出社會道德的退化。信用貸款的前提是信用,銀行苦於信用日漸失落才退而求其他。如果說銀行諱莫如深的不良資產意味著爆發經濟危機的可能,那麼信用的淪喪卻預示著整個社會根基的大崩潰。信用危機的災難將更甚於經濟危機。稀缺的自然資源往往是在瀕臨枯竭時人們才知道保護它,而信用卻是在越來越稀缺時人們才意識到它也是寶貴的社會資源。說信用是資源,自然有它經濟學意義上的理由,但卻太功利了,太冷冰冰了。信用豈止是資源,它是社會賴以維繫的最起碼也是最重要的道德要素,就像空氣和水,人類須臾不可或缺。
漢字是中國人的靈魂密碼,信即人言,說話算數。可這麼一個講究信用的古老國度,緣何越來越輕諾寡信了呢?經濟學家會有高見,社會學家亦有妙論。我等平常人不懂學理概念,只有司空見慣的常識。當一位長官一拍腦袋決策一個專案時,不僅註定這個專案的貸款有去無回,而且到時候銀行想找個討論信用問題的物件都不知上哪裡去;當那些形形色色的不法之徒為了貸款一百萬而花去二十萬賄賂成本時,他從準備借錢的那一刻起就沒想到要還錢,而銀行有關人員更是不敢去找別人討論信用問題。常識告訴我,為信用危機埋下禍根的是少數官員的無能和腐敗。
早幾年席捲全國的傳銷狂潮,人們記憶猶新。那也許是中國歷史上亙古未見的信用大劫難:鄉情、友情、愛情、親情等最後一線可以維繫信用的情感資源,也被蝗蟲一樣湧來湧去的傳銷流民作為犧性送上了祭壇。人們都知道傳銷術是未經國家許可的西洋水貨,可曾想過它其實也是我們自己信用饑荒的必然。
信用是文化。文化基因浸潤在民族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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