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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理她流淚,還有流血。他就是要享受她的流血、流淚。他放下了大刀,逼進她那雙比刀清亮比刀冷的玉體,用他那比世上任何東西都醜惡的身體向前猛撲了上去。誰都知道:誰也救不了小刀。
誰也不會來救小刀。
沒有誰來救小刀。
八九婆婆,死。
三罷大俠,歿。
蟲二大師,亡。
三缸公子,給堵在井底裡。
梁大中、但巴旺都命喪“乳房”。
沙崗、石崗,雙雙斃命。
冷血已是個廢人。
所以薔薇將軍好整以暇、熱火朝天、了無憚忌、生死在握的向在他臂間柔弱得連掙扎的餘地也無的女子問:“讓我剮了你,好嗎?”他說:“你放心,我不是一寸一寸的剮你,而是一分一毫的,保管你一輩子都記住今晚,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他說著,把手指在小刀臉頰上的切口一抹,然後用這血色來塗她的唇。他身上那把“汙穢的刀”,繼續向她無情的戲弄,在這之前,他還用手亂打小刀的玉體。
便在此時,嘩啦一聲,一道水柱,衝頂拔起,一條人影自水柱裡疾掠而出,就象一頭久蟄池底的龍,一出世就要石破天驚。
第七章
五十九、十七回生
石破天驚、海枯石爛、驚天動地、鋪天蓋地、排山倒海、浪裂濤分、天崩地裂、風湧雲動、天地失色、天昏地暗……諸如此類的用辭,井非天地萬物對人之七情真有如此深情,只是人好渲染誇張、自作多情,不惜要利用天、地、山、石、海、浪、風、雲來顯示自己的激情甚或濫情。
龍也是這樣。為了要壯大自己,使自己特殊非凡,所以用了這樣一個馬頭、鹿角、蛇身、雞爪,既出水能飛入水能遊的圖騰,作為民族的象徵,把“它”的子民說為“龍的傳人”——其實,誰知道真的“龍”是否只是一條“大蟲”?
——可是,稱之為“龍的傳人”,彷彿就兩腋生風,稱為“蟲的傳人”,就有點抬不起頭來了。
其實,管它是蟲是龍,老虎也不過是俗稱的“大蟲”而已!只要活得象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不管祖先是龍是蟲,都是光采非凡的事!
——象薔薇將軍於春童這種人,就算是“龍”的傳人,那又怎麼樣?問題是:他還能不能算是個“人”?
或許,“人”就是這樣子吧!
所以,此際也有這樣一個自水中拔起、化作怒龍,向薔薇將軍發出驚天破石攻襲的人!“三缸公子”溫約紅!
三缸公子不是中了“黑血”的嗎?他不是給堵在井底裡的嗎?他怎麼竟會從“乳池”裡猝然強身而出,向正恣欲中的薔薇將軍發出奪命一擊呢?
太突然了。對冷血而言,是這種感覺。
象一部小說,明明是寫了前面十六回,到了十七回,忽然一轉,又回覆了生機!對小刀來說,此際的感受亦是這樣。
看著小刀艱辛受辱,喘息咻咻,還有那足以令他眼花撩亂的清白之軀,象薔薇將軍這樣一個好色已成了習慣的男子,也不禁在眼神裡流露出一種野獸的目光,臉容第一次嚴肅了起來。他匝緊了她的身子,他要攻佔這一具活色生香的無瑕玉體了。
他剛放下了他的屠刀。
他的刀就置於小刀象刀般如雪似玉的腿旁。
然後他“舉”起了另一把“刀”。
——那是更慘無人道的“屠刀”。
這一刀正在小刀的腿間。
他正要全神貫注去感受刀入肉裡的快感,突然,水柱沖天而起,一人化作青龍,一劍向他刺來。
這一劍極炔。
於春童的反應也極快。
劍光乍現,他已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