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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切斷,不能象“蟲二大師”手上的蠟燭一樣,雖然分成兩段,但燭火仍在燃燒。
同時,小骨已僵在池邊。
顯然,他已遭人所制。
但巴旺生怕小刀也遭毒手,是故倉促應戰。
交手一招。
“蟲二大師”一刀斫到一半,就得要被迫撤招。
同樣的,但巴旺那一“抱”也“抱”了個空。
可是,但巴旺仍是給“印”了一拿。
憑他的銅皮鐵骨,也承受不了。那一掌就象直接印在他的內臟裡。
但他強恃著。
他不能倒。
——因為已一敗塗地的人,是沒資格再倒下去的了,一旦倒下,永難再起。小刀在這瞬間發現,自己同行五人,一下子,只剩下自己一個,還沒傷、還沒死、還沒受制。
一切都不象是真的。
太可怕了。
——就象是一場虛構的情節!
但願這是虛構的。
偏偏真實裡的殘酷,一向要比虛構更可怖,一如現實裡的美好,往往不如虛構。小刀要面對的,正是這種情節。
——面對這個臉上塗著白堊的人,她覺得很不自在,就象一手摸到了不知誰人黏在牆上的鼻涕。
這時候,梁大中已血濺乳池之中,小骨受制,冷血已失去了動彈的能力。“蟲二大師”持著長刀,揹著西邊一抹殘陽,東天一鉤冷血,兀然而立。但巴旺躬著身子,攔在“蟲二”與小刀之間。
他本來的樣子已有點象一隻刺蝟,而今更弓背彎腰,戰發強恃,更象刺蝟一隻。他自己深知對方的一掌,印得到底有多重。
——他的五臟,均已移位。
所以他盯著“蟲二”,一面低聲道:“小刀。”
小刀湊上前去,“嗯?”這一聲“嗯”,輕柔中已六神無主。
但巴旺沉聲道:“我纏著他,你一見我動手,馬上就走。”
小刀很快的說:“那,小骨怎麼辦?”
但巴旺道:“如果我能把他救走,我一定救。”
小刀又問:“冷血呢?”
但巴旺長吁一口氣。他一吸氣的時候,心、髒、脾、胃、肝一齊刺痛。“顧不得了,我們自顧尚且不及。”
“我們五個人來,如果只剩下我們一、兩個人,那不如放手一戰,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小刀語音雖輕,但語氣十分堅決。
但巴旺長吸了一口氣。他一吸氣,五腔六腑一齊劇痛起來。不過,眼前的險境,比他體內的危殆更迫切。
“蟲二大師”揹著大門,但他手上的燭光照得他塗上白坭的面目顯得更為模糊不清,“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沒有加害你們之心。”
但巴旺點點頭,道:“你沒有加害之心。所以梁大中死了,小骨為你所制。”“蟲二大師”也笑著接道:‘而你也為我所傷。傷得不輕吧?”他象是在敘述一件完全不是他乾的事,而是他所關心的事。
但巴旺說:“你不是‘蟲二大師’。”
“蟲二大師”晃晃手中的掃刀,頗為自得的說:“我當然不是。”
但巴旺又要吸氣。雖然一吸氣就痛,但他又不能停止吸氣。他整個人,都象給對方一掌打癟了。“你是薔薇將軍?”
薔薇將軍笑道:“咱們是老朋友了。”
小刀的玉頰陡升起兩朵怨憤的紅雲,“於春童,你敢!”
薔薇將軍道:“我什麼都不敢。我只是為了小姐和公子好,這些賤人,還是該抓該殺的,你們是金枝玉葉,不該和他們走在一道。”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我不管,我只幹。”
“好,你敢違我之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