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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五分鐘前你剛剛向我提了這個問題，你已經忘記了嗎?&rdo;

&ldo;你從沒有和我提過她。&rdo;

&ldo;你也從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rdo;西蒙回答說。

&ldo;瓦萊麗&iddot;蘭塞。&rdo;安德魯說。

&ldo;原來你根本沒興趣知道凱西&iddot;斯坦貝克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令少年時代的我神魂顛倒的。你這麼問我，不過是為了方便你自己談你的瓦萊麗罷了。&rdo;

安德魯摟住西蒙的肩膀，拉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三級臺階正好通向一棟磚砌小房子的地下室。他推開費多拉酒吧的門，過去曾有一批年輕藝術家，如貝西伯爵、納京高、約翰&iddot;克特蘭、邁爾斯&iddot;戴維斯、比莉&iddot;哈樂黛、莎拉&iddot;沃恩等，在這裡表演。

&ldo;你覺得我只關心我自己嗎?&rdo;安德魯問道。

西蒙沒有回答。

&ldo;你應該根據現實這麼說，由於長年致力於總結各類默默無聞的人的生活，我終於確信人們會對我感興趣的一天必定是我自己出現在我撰寫的訃告專欄那天。&rdo;

安德魯舉起杯子，提高聲音大喊起來：

&ldo;安德魯&iddot;斯迪曼，生於1975年，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在為著名的《紐約時報》工作……你看，西蒙，這就是為什麼那些醫生沒法兒自己給自己看病，輪到自己是病人的時候，任誰的手都會顫抖。然而，這是業內的基本常識，修飾語應該完全留給死去的人們。我再來……生於1975年，安德魯&iddot;斯迪曼與《紐約時報》有著長期的合作關係。他令人目眩的晉升令他於2020年初出任撰稿主任一職。正是因為他的不懈推動，報社才重獲新生，並一躍成為全球最值得尊敬的日報之一……這麼寫也許有些過頭了，不是嗎?&rdo;

&ldo;你不會打算再從頭來一次吧?&rdo;

&ldo;耐心點兒，讓我說完，我也會幫你寫一份，你會發現這可有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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