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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跳了起來。“敢情是我那小柱子?”說完,他一張老臉頓時笑得開懷。
“我就說嘛――小浣有眼光,有眼光,哈……哈……”
“我呸――就憑你們家那半天敲不響的二楞子,配得咱家浣浣嗎?”侯師爺冷哼一聲。
“怎麼配不上?不是我劉文誇口中,咱們小柱子就貴在一個‘實’安,踏實,結實……”
“加上硬石,是塊不折不扣的笨石頭。”侯師爺低聲咕噥,替自己倒了杯酒。“我還是喜歡小韜。大當家的,你說的心上人是指誰?”
“就是那天替小韜浚的大夫嘛!你們倆那天不在,沒見到小浣一見人家的表情,死痴似的猛笑,整個人三魂去了五魄不說,還把咱們寨子裡的好漢全氣壞了。說那書生是又矮又小,見了我們又是一副快嚇昏的樣子,不過就仗著自己生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浣浣吐掉小草,走了進來,打斷了這段談話。
“阿爹!”她叫了侯師爺一聲。
侯師爺笑了笑,反射性地便急急把酒壺揣進懷裡,生怕女兒一惱,又要砸他的酒出氣。
“阿爹,我有事問您。”說完,浣浣便注意到劉文鐵青的臉。“大叔,您不會是生我的氣吧?”她擔心地看看卜老虎,後者聳聳肩。
“沒有。”劉文悶悶地應道,撇著嘴搶過卜老虎手中鹿皮。
“什麼事情?”
“我是不是生得不漂亮?”浣浣皺眉,看著眼前三位長輩的臉上突然變得很呆滯。
“再……再說一遍,丫頭。”劉文緊急抓回不小心被她的話嚇得自手中鬆開的鹿皮。
“我是不是生得很難看?”她叉著腰,嘆了口氣,踢正了一張凳子坐下。
“誰說你難看的?”卜老虎道德回神,他大吼出聲,浣浣再度攏起兩道新月眉。
“別這麼大聲好不好?大當家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您何必這麼生氣呢?更何況是我難看,又不是您老人家難看?喂!你們三個嘀咕了半天,到底決定好答案了沒?”
“浣浣,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侯師爺連酒也不喝了,打從入了卜山,她從沒見過他女兒這麼沮喪過,他直覺一定有事。
“是啊――你一直是卜山最美的女娃兒,連恩恩都這麼說。”卜老虎抓抓頭,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何口出此言。
“那是不是我不夠溫柔?還是因為我沒有纏小腳?還是我應該收斂些,不該老跟阿狗他們玩在一起呢?”她悲哀地問了一堆,劉文幾乎要被她的問題逼得鹿皮砍掉一半兒;未了,他終於吼起來。
“他媽的!浣丫頭,你是吃錯藥了是嗎?老頭子從沒見過你這麼憋扭,能不能爽快一點?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美,那卜山的女人都該去跳河啦!”
“是呀!老劉說的有道理。小浣浣,你到底發了什麼瘋?你就是你,什麼時候變得主麼婆婆媽媽的?”卜老虎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走到侯師父子身旁,把酒奪過來強灌了一大口。
“喝慢點!喝慢點!大當家的,瞧你這麼個喝法很容易嗆著的,回頭還留點兒給我老頭子咂咂舌!”侯師爺心疼地叫起來。
“酸老頭,你閉嘴好不好?丫頭都難過成這副樣子,你還有工夫管你的酒。?”劉文厭煩地喊完,才轉過頭。“丫頭,你就說吧!”
“有人不喜歡我!”
她垮下嘴角,想到紀連這一個多月以來待她的溫文有禮,別就逾矩,就連瞄都很少瞄她一眼,難道是二當家的給她的情報有誤?要不然為何她早上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誘惑紀連,但那男人就是沒有反應。
她從來沒這麼沮喪過,浣浣為此幾乎要哭出聲,此舉又把眼前三個嚇住了。
“別哭!別哭!丫頭,在這卜山上,誰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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