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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她的嘴巴不牢。我那天一聽見約翰爵士提起愛德華的名字,的的確確嚇得要命,唯恐她一股腦兒捅出來。你無法想象,這件事讓我擔驚受伯,吃了多少苦頭。使我感到驚奇的是,這四年來我為愛德華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居然還活著。一切都懸而未決,捉摸不定,同他難得見見面——一年頂多見上兩次。我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的心居然沒有碎。”
說到這裡,她掏出手帕,可是埃麗諾卻不那麼憐憫她。
“有些時候,”露西擦了擦眼睛,繼續說,“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乾脆吹了,對雙方還好些。”說著,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同伴。“然而,還有些時候,我又下不了這個狠心。我不忍心搞得他可憐巴巴的,因為我知道,一旦提出這個問題,定會搞得他痛不欲生。這也是替我自己著想——他是那樣的可愛,我想我又和他斷不了。在這種情況下,達什伍德小姐,你說我該怎麼辦?要是換成你會怎麼辦?”
“請原諒,”埃麗諾聽到這個問題吃了一驚,只好答道,“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拿不出什麼主意,還得由你自己做主。”
“毫無疑問,”雙方沉默了幾分鐘之後,露西繼續說道,“他母親遲早要供養他的。可憐的愛德華為此感到十分沮喪!他在巴頓時,你不覺得他垂頭喪氣嗎?他離開郎斯特普爾到你們這裡來的時候哀傷極了,我真擔心你們會以為他害了重病。”
“這麼說,他是從你舅舅那兒來探望我們的?”
“哦,是的,他和我們一起呆了兩個星期。你還以為他直接從城裡來的?”
“不,”埃麗諾答道,深有感觸地認識到,一樁樁新的情況表明,露西沒有說假話。“我記得他對我們說過,他同普利茅斯附近的一些朋友在一起呆了兩個星期。”她還記得她當時很驚奇,因為他沒有再提到那些朋友,連他們的名字都絕口不提。
“難道你不覺得他抑鬱不樂嗎?”露西重複問道。
“確實是這樣,特別是他剛到的時候。”
“我懇求他儘量剋制自己,免得你們疑心出了什麼事。可是他因為不能和我們在一起多呆些日子,再加上看到我那麼傷感,他也十分憂傷。可憐的傢伙!我擔心他現在還是那副樣子,因為他寫起信來語氣還是那麼沮喪。我就在離開埃克塞特前夕收到他的一封信。”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信,漫不經心地讓埃麗諾看了看姓名地址。“你想必是認得他的筆跡的,寫得可漂亮啦。可是這封信寫得不加平常工整。他大概是累了,只是湊合著寫滿了一頁,”
埃麗諾一看,果然是愛德華的筆跡,也就無法再懷疑了。她原來認為,那個畫像可能是她意外搞到的,而不見得是愛德華的禮物。可是他們之間的通訊關係只有在明確訂婚的情況下才可能建立起來,別無其他理由。轉瞬間,她幾乎為感情所壓倒——情緒一落千丈,兩條腿幾乎站都站不住了。但是她幹萬要頂住,她竭力剋制住自己的抑鬱之感,結果立即見效,而且當時效果還很不錯。
“在長期的分離中,”露西說,一面把信放回口袋裡,“互相通通訊成為我們唯一的安慰。是的,作為我,他的畫像也是個安慰,然而可憐的愛德華連這也沒有。他說他只要搞到我的畫像,就會覺得寬慰多了。他上次去郎斯特普爾時,我送了他一綹頭髮,嵌在一隻戒指上,他說那對他是個慰藉,但是頂不上畫像。你見到他的時候,也許注意到那隻戒指了吧?”
“注意到了,”埃麗諾說,在她那平靜的語氣後面,隱藏著她從未感到過的激動和憂傷。她感到屈辱、震驚和惶恐。
幸好,她們現在來到鄉舍跟前,談話不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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