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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希在房間裡,我又不能真的去檢查床底下是不是有屍體,這樣的響動一定會把她吵醒,然後她就可以笑話我三年了。
我的理智也告訴我,床下是不可能有屍體的。我所做的這個夢,不過是最近所聽到的,所想到的事情,比如水哥說的被雪崩埋掉的登山隊隊員,比如小希一直要找的任青平,再加上我太久沒有釋放的利比多,所有元素混合起來的一個夢而已。
但是,理智歸理智,該害怕的時候,人還是一樣害怕。總之,在回到床上之後,我已經徹底睡不踏實了。
甚至有好幾次,我在想要以什麼樣的藉口,擠到小希那張床上去。就算冒著被她踢下床的風險,也好過這樣提心弔膽地睡不著覺。
就這樣半夢半醒的,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
我身心俱疲地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時候小希也醒了,一看她昨晚就睡得很好,充滿朝氣地跟我說了早安,然後又說:&ldo;不錯,昨晚還挺乖的。&rdo;
我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強行調戲道:&ldo;嘿嘿,其實我已經得手了,只是我的細如鋼針,你完全無法察覺到而已。&rdo;
小希睡足了,心情很好,不跟我計較:&ldo;你就貧吧。&rdo;
我確實沒有心情再貧下去,畢竟褲子裡殘留的那些東西,被體溫烘乾後變成硬邦邦的漿糊,是另外一種難受。我得趕緊找條乾淨褲子換上。
於是我從床上跳起來,穿好外套,跑到隔壁房門口,一邊拍門一邊大喊。
我等了有四五分鐘,就在我失去耐心準備踢門的時候,水哥揉著惺忪的睡眼,終於來給我開門了。看上去,他睡得可一點都不比我好。
在水哥講的那個地庫的故事裡,他曾經賭咒發誓,不能好好把lolita帶出地庫,他就會變胖,禿頭,並且一輩子不舉。前兩項在他身上應驗了,但是從昨晚小明的叫聲來分析,最後一項卻失靈了。
真是可惜。
我衝進房間,顧不上仔細欣賞這一片狼藉的戰場,趕緊翻出褲子,跑到衛生間裡換上。
套上乾淨褲子的一剎那,我覺得整個人都好了。
雖然發生了各種狀況,但今天的安排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不然的話,也對不起那麼好的天氣了。
我們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看見外面湛藍的天上,朝陽正放射出明亮的光芒,萬裡無雲,是進行戶外活動的絕佳天氣。唯一要注意的是,做好防曬措施。
吃完早餐,我們重新上樓,然後在水哥的指導下收拾行囊。因為準備在神湖旁邊住一晚,所以今天要帶的東西,比昨天要重很多。
從西當溫泉徒步進雨崩的時候,雖然行李更多,但是叫了兩匹騾子幫忙駝,所以並沒有很大的挑戰。但去神湖的這條路線,騾子沒辦法透過,所以都只能自己背了。
雖然都是叫湖,但是去神湖跟冰湖分處卡瓦格博的兩側,神湖的海拔更高,路也更難走。一般遊客的話,來到雨崩必去的景點是冰湖、神瀑;神湖是需要有一定的戶外經驗,加上比較好的體質,才會去挑戰的一條路線。
不像從西當溫泉進雨崩,或者從上雨崩去冰湖的這兩條路,去神湖的路上是沒有路牌跟電線桿的,不叫嚮導的話很可能會迷路。
所以,水哥昨天就透過客棧的梅朵,預約了一個嚮導,現在正在樓下等著我們。
嚮導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小夥子,扎著一個辮子,個子不高,渾身面板黑黝黝的,眼睛很小但是聚光,整個人感覺特別神采奕奕。
嚮導讓我們叫他多吉,然後就開啟了話癆模式。
多吉說他也在東莞打過一年工,掙不到錢,所以前兩年回來村裡,幹起了嚮導這一份非常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