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3/8 頁)
姜月偏過頭,大為驚歎:“這還能變的嗎?”
聶照把她的頭推回去:“當然可以變,人心易變。”
“你聽他瞎扯。”牆頭上,般若又像一輪月亮似的緩緩升起,他每次出現都靜悄悄的令人驚異,般若臉被脂粉擦得雪白,襯著雪光與月光,有些嚇人。
姜月已經習以為常了,目光好奇的詢問他。
“謝卻一劍三尺春,力破人間萬萬邪,他當年自己說的,我瞧他如今劍意,和說這話的時候沒差多少,為了殺人者的劍,可沒這麼純粹。”般若輕笑。
聶照沒大罵他撒謊,只是把姜月的頭重新掰回來,把般若的話當耳邊風似的,依舊淡淡的,和她講如何殺人用劍:“刺人胸口,從左肋斜下向上,便可直通心臟,若從心臟正對處出劍,計算不準就要捅到肋骨上,無法一招取人性命,你身上無內家功法,反會被震得劍脫手。”
“或眉眼後一寸的太陽穴,經屬奇穴,最為脆弱,你能一劍刺入,也可令其頃刻斃命。”
“三哥如今還想破人間萬萬邪嗎?”姜月問他。
聶照一噎:“我剛才教你的都會了嗎?你還問這些!”
“學會了!”姜月興致勃勃,告訴他是從肋骨斜下方刺入。
聶照鬆了手,叫她和自己比劃比劃,只是沒過兩招,她手裡的劍就被震飛出去,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你學會什麼學會了?”
姜月就扁著嘴,不敢再問了,反而更加勤勉些。
她如今日子
有的忙的,
白天在學院上課,
回家後習武,晚上腿疼。
姜月腿連著疼了半個月,疼得她懷疑自己要死了。
她問聶照:“三哥,真的沒有人會死於生長痛嗎?”
聶照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沒有。”
她懨懨地說:“那我恐怕就要成為第一個死於生長痛的人了,死後也會被笑話的吧。”
每當這個時候,聶照就把骨頭湯灌進姜月嘴裡:“有時間想死後,不如多喝點骨頭湯。”
姜月就知道那個賣肉的攤販肯定又跟她三哥說吃什麼補什麼了。
饒是她這樣不挑嘴的人,都已經有些忍耐不了,她明日就要站到大街上,說賣肉的阿榮是個騙子,他自己就是賣豬肉的,吃了那麼多豬腦豬骨,不見聰明也不見長高。
但疼這半個月,她瘋了似的抽條,從原本顫顫巍巍縮在地裡的小苗,澆灌了春雨,成了迎風而張的堅韌綠藤,過年時候做的衣裳原本正正好好,如今短了一大截,露出大半個小腿。
聶照與她日子原本就過得緊緊巴巴的,新衣裳要做實在捉襟見肘,他自己琢磨著,拆了幾套她的舊衣裳,給她縫了新的。
這麼多年了,他縫紉的手藝和做飯梳頭似的,沒見什麼大長進。
做飯在於做的有個食物樣兒了,本質味道還是一坨不可言喻;梳頭看起來也梳得油光水滑了,實際上只會那一個髮型;縫紉表面看針腳走線細密,反過來全是線頭。
姜月半夜起床喝水,已經子時了,聶照房裡的燈還亮著。
她悄悄走過去,錯了個門縫,以為是他睡覺忘記關燈,卻瞧見他披著外衣,皺眉坐在燈下,把一件白色的外衣翻來覆去地看,縫了幾針,翻過去,煩躁地重新拆線再縫。
他捨不得浪費絲線,不好把線剪斷,就皺著眉,耐著性子地拆,然後再縫上。
姜月認出那是她的衣裳,她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不小心弄出聲響,連忙錯了似的站直,雙手捏著,緊握在身前。
聶照不耐煩地看過來,見是她,眉頭鬆開了,輕咳兩聲,嗓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怎麼了?渴了?”
“嗯。”姜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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