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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但和兒媳說說話,告訴她一些什麼事還是可以的。於是,她接著告訴她,說:“二爺家祖上和郝大通家有私人怨仇,二爺和郝大通,他們兩個雖然從小就形影相隨,但他倆在一塊兒各懷心事,誰也休想說服誰,誰也休想玩弄誰。”
她站定了,用她那慣有的陰睛不定的眼睛看著兒媳。
江惠如一臉和謙地看著她等系她的下文。
範冬花很自信很肯定地說:“我看啊,未必!二爺家裡,你好叔肯定半個葉子都不給。”
“我還不知道?”她補充說。
江惠如聽婆媽這樣說,嘴裡哦了一聲,也不大理會她的話。知道她說話一驚一乍還好誇張,她說好的東西就好的了不得,她說不好的東西又低貶的不成樣,所以,她不做聲兒,看到地上盆裡的水滿了,端了一盆髒水去倒。
大槐樹下,那西苫奶坐在門前的石凳上和高梁奶正在嘮叨,嘀嘀咕咕的。
高梁奶說:“石頭家的,我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你說,哪個正經閨女沒結婚就懷上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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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梁奶沒做聲,西苫奶卻嘆一口氣,道:“我這輩子清白一輩子,想不到老了,倒栽在自己女兒的手裡,把我家的名兒都毀了。”
高梁奶向來以和稀泥在這方圓幾里有名,她含含糊糊說:“三嬸,你不要那麼說麼!其實,人家新社會的婚姻法就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把女女嫁過去不就行了。”
西苫奶說:“嫁過去?我也有心思把女女嫁了。但這個牛毛柱,什麼人樣,楞頭青一個,家裡窮得什麼也沒有,我本來就不同意。想不到,我不同意,那個該死的女女卻不依不撓,做下那苟且之事,還有臉……唉!”
高梁奶打勸道:“現在是生米做成熟飯,由不得你了,趁早把他倆的婚事辦了才是正理。”
西苫奶說:“我就是有心事給他們辦,但,沒有彩禮,我怎麼給他倆辦?我可不願背一個倒貼閨女的罪名——我家女女腿不拐眼不瞎,嫁了他,真得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高梁奶說:“那也不能盡由你的性兒來啊!你看女女那麼大的肚子了,我看著都為你著急。”
西苫奶說:“你著急什麼啊?人家婆家與那該死楞頭青還不著急,你著急啥?你犯得哪門急?”
“那女女不是你生的嗎?你這個當孃的,不是我說你,你為女女想一想吧!”
“我也不知怎麼做就是為她著想。”
高梁奶說:“還怎麼想?那你不會把自己的條件放鬆一下?”
西苫奶叫苦連連說:“石頭家的,現在的事不是我們苛刻,而是牛家沒有誠意。我女女都讓那牛毛柱那樣了,也不見牛家送根毛來,更別說聘禮了,他家存心要我們家的好看,我……唉!都怪這個不爭氣的女女,她人不人,鬼不鬼,害得我們也人不人鬼不鬼的,跟著她象做賊。”
高梁奶看她又叨怨又固執,還是盡力打勸她說:“三嫂,我看女女挺著大肚子不容易,你還是什麼也別要了,放她去吧!或許放開她,她就不那麼苦惱了。”
“她苦惱?那我們就不苦惱嗎?你說,如果我放了女女,大家會笑話我,把女兒白白拱手送人,我女女就那麼不值錢嗎?”
“可是,牛家拿不出錢來。”高梁奶提醒說,“昨天,我家石頭又給女女跑了一趟,牛家確實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牛毛柱他爹住了一趟醫院,所以……”
西苫奶卻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拿不出錢來?哼!恐怕不是吧!”
高粱奶知道她又誤會人家了,看她不高興,便說:“咱把肚量放寬一點,眼光放遠一點,不就是那幾個彩禮錢嗎?咱不要算了!”
“算了?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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