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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之前那個說書人告訴他的一樣,這一切重來過數次之多。
可那些故事裡,所有的人都不曾有先前記憶,所以即便可以重來,結局仍是無法更改,連孟註定難逃一死。
他的逝去就會讓一切重新回到起點,直到某一次他身受重傷,被山中一位神醫給救下了。
那人名叫莫何,他雖是深居山林之中,卻醫術高明,有回春妙手。
連孟被他救下以後,不日便醫好了傷痛,只是先前記憶卻是沒有了。
兩人日夜相處,莫何對他暗生情愫,誰知這時祈年終是趕來了。
可那時的他已心神俱疲,最後終是不堪挑撥,心冷而去。他沿著山路往東行走,路經了千月鎮,最後到達了位於東邊的連尹門。
之後連孟恢復記憶,卻遭到了莫何毒手,只是那一次他逝去以後,事情就起了變化。
一些人有了之前的記憶,他們隱約記得先前發生過的事情,變得越發瘋魔起來;而杏木林則從這處&ldo;異境&rdo;中跳脫了出去,那裡的歲月在正常流逝,竟兀自成了一方天地;至於那破廟一隅就更是神奇了,那將死的老頭被困在了那一處角落之中,時間停滯在了某刻某晚,再也不迴向前而逝了。
&ldo;所以……&rdo;連孟突然覺得喉頭有些乾澀,&ldo;壽南山、莫何、還有盲老頭、甚至那個瘋了的……&rdo;
他說著,然後一抬眼,就看到了邊上正襟危坐的白衣僧人。
&ldo;他們都是受那次異變影響的人。&rdo;世心輕聲應道。
連孟注意到,他拿著念珠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心中起了波動。
&ldo;總之,一切都是緣起於杏木林的那場變故。&rdo;溫荻輕聲說道。
連孟點了點頭,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ldo;但這些事情都已是過往,你們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莫何他……&rdo;
&ldo;倒不是他。我是從我一位師伯那裡知道的。&rdo;
話說莫何在離間了青陽白藏二人之後,結識了偶經此處的一位天蠶教的弟子。
那時他正是因恨毒死了青陽,將他的屍體碎成了千段萬截。他起初是殺紅了眼,後來卻有些後悔了。
&ldo;他後悔傷了青陽?&rdo;
&ldo;沒有。他沒有後悔毀去了他肢體,只是怨恨自己沒有留他一命。我那師伯本就是當時蠱術第一的弟子。莫何見他蠱術超群,於是花言哄騙,從他那處偷得了一個可造屍人的方法。&rdo;
&ldo;花言哄騙?莫非你師伯對他……&rdo;
&ldo;嗯。&rdo;溫荻應道。
那時,莫何已是欺世盜名,哄騙了無數的人。
他總是向人說起,自己對青陽是如何情深似海、又如何矢志不渝,旁人聽了大多替他不平。說著,他付出至此,是那叫青陽的小子不識好歹了。不過還好那人能&ldo;懸崖勒馬&rdo;,拒絕了那歹人的好意,終是成全了一樁姻緣。
這故事漸漸被傳開了來。
心狠手辣的莫何變成了傳世的情聖,而白藏卻背上了累世的罵名。
他與青陽在他說的那個故事裡終成其好,真相如何卻是沒人會在意了。
而那些聽信了這故事的人中,就有溫荻的那位師伯。
他聽莫何說起青陽往事的時候甚是惋惜,覺得他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於是便告訴了他重鑄屍人之法。
不過,莫何想要的不止於此。
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