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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哪，&rdo;狄雷尼大騖。

&ldo;你怎麼承受得了這種壓力?&rdo;

&ldo;一個人怎麼能夠做開心手術?你只有硬著上，做一番禱告，祈求一切。噢對，還有一個原因，是牽涉到移情作用。如果病人從前是一個受虐待的小孩，他會把敵意一股腦的移轉到醫生身上。只要一觸及過去，他的怒火立刻上升。不過也有相反的情況，當他把你看成凶神惡煞的父母時，會顯得特別可憐無助。反正，病人攻擊醫生的理由有千百種。還有一些案例是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的，那才更要命。&rdo;

&ldo;不過‐‐這裡面最主要的一點，&rdo;狄雷尼去蕪存菁地說，&ldo;這種攻擊殺人的案例為數不算太少。所以，賽門&iddot;艾勒比有可能就是被其中某一個病人所殺死。&rdo;

&ldo;有可能。&rdo;

狄雷尼見醫生又在看錶，便說：&ldo;我必須事先宣告，以後有需要，我還會經常討教。&rdo;

&ldo;隨時歡迎。只要有牛排吃，我隨你打發。&rdo;

兩人起身，握手道別。

&ldo;謝謝，你幫了大忙。&rdo;

&ldo;喔，是嗎?&rdo;華莫瑞摸摸光頭。

&ldo;好極了。我最後還要提醒一句：假使你要去問艾勒比那些病人，千萬別來硬的，用軟功。這些人本來就精神緊張，碰見陌生人更厲害。&rdo;

&ldo;我記住了。&rdo;

&ldo;當然啦，&rdo;華莫瑞又說，&ldo;也有例外的時候，有些病人偏偏是吃硬不吃軟的。&rdo;

&ldo;啊呀上帝!&rdo;狄雷尼忍不住大叫。

&ldo;你們這一行裡，到底有哪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rdo;

&ldo;肯定沒有。&rdo;

第07章

三個人拘著身，聚精會神地坐在書房裡。

&ldo;傑森，&rdo;狄雷尼說，&ldo;你先講。&rdo;

黑大個把筆記本翻對了頁。

&ldo;就那幾通電話來看，艾勒比的寡婦沒有問題。她的確撥過電話給曼哈頓的車庫管理員和山穆森醫生。電話公司都有記錄。據佈雷斯特的警局說;她去電話查問過車禍的事，口氣倒不歇斯底里，但是相當焦慮、掛記。哦，這也是好玩，我順便上曼哈頓車庫當面去問管理員有關星期五晚上的情形。&rdo;

&ldo;聰明。&rdo;狄雷尼點頭嘉許。

&ldo;結果是，她那天晚上六點二十二分把車子開出車庫，時間上和她的供詞吻合。這方面毫無漏洞。&rdo;

&ldo;幹得好。小組長，你呢?&rdo;

埃布林納&iddot;布恩瞄一眼記事簿。

&ldo;山穆森方面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那晚他去聽音樂會之前，跟兩個朋友在俄式吃茶店晚餐。有人證;而且由他會的帳，我看了他的簽名，還有信用卡的影印件。看起來都很&l;乾淨&r;。之後，山穆森就和朋友一道去聽音樂會。兩個人都證明他絕沒有中途離席，這話可能不假，因為散場後，他們三個還到聖摩利去喝了兩杯。這一切剛好都蓋過了艾勒比遇害的那段時間，我想山穆森大概可以過關了。&rdo;

狄雷尼不說話。

&ldo;至於前科紀錄……&rdo;小組長繼續。

&ldo;艾勒比、他的太太、他的爸爸、診所的接待小姐、一樓的兩位老太太、大樓管理員和頂樓的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