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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啦。”周梓寧看到顧清和的車開過來了,牽起他的手,“你叔叔來了,我們上車。”
顧清和直接將車開往老宅,周梓寧在路上還問他,“顧清和,我這樣空著兩手去沒問題嗎?”
“梓寧,別想太多。”顧清和安慰了一句。
顧家不像周家,家族裡有勢力,顧家父母普通人家出身,將兩個兒子培養成人。尤其是顧建和,做到教育局長這地步,很讓顧家很驕傲的。
顧清和上一次跟父母見面的時間,還停留在顧建和出車禍住在醫院。之後他也沒回過老宅,反正和老頭子相看兩相厭,還不如各自過日子,留個情境。
按下門鈴後,是顧母來開的門,看到顧一澈身後還站著兩個大人,她很是驚喜,“清和回來啦,你是梓寧吧?快進來,他大哥和我說過。”
“媽。”顧清和進門,打了聲招呼,換鞋。
“伯母好。”周梓寧有禮貌地喊人,顧母很熱情,彎腰從鞋櫃裡給她拿拖鞋。
顧一澈放下書包,一蹦一跳地去廚房找點心吃。
顧母擦擦手回客廳,將顧父手中的報紙一把抽開,“清和回來了,兒媳婦也來了,快去看看。”
“我不去!他不把我這個當爸的放在眼裡,我去湊什麼熱鬧?!”顧父吹鬍子瞪眼,拿起報紙還要坐在客廳裡。
顧母也怒了,“你們爺倆鬧了那麼多年,有完沒完啊?!”
“你見過哪個老子向兒子低頭的?”顧父是半分都不肯服軟。
顧母沒辦法,只能回餐廳,笑眯眯地對周梓寧說:“梓寧啊,你跟清和先坐,我去切盤水果來。”
“伯母,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幫您切吧。”周梓寧不好意思讓長輩忙,急忙起身。
顧母連聲拒絕,“不不不,你坐,你坐著!”
周梓寧坐下之後瞄了眼客廳,顧父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她輕聲問顧清和,“你爸怎麼不出來?”
“別管他。”顧清和淡淡地應了一句。
直到吃晚飯,顧建和也回來,周梓寧才真切地感受到,顧清和跟他爸爸的關係有多糟糕。
飯桌上都是顧母在活躍氣氛,忙不迭地給她夾菜、給顧一澈夾菜,“梓寧,這菜還合胃口嗎?”
“嗯,雞翅特別好吃。”周梓寧對顧母的手藝是讚不絕口。
“梓寧,再嚐嚐這龜鱉湯,我煲了一下午,喝了對身體好。”顧母太熱情,讓周梓寧無法推辭。
這一桌子的菜,一個個嘗過去,吃得她肚子撐。再和一碗湯,胃要徹底裝不下了。
顧父只跟顧建和聊了幾句,大約是最近忙不忙、多花點時間照顧一澈之類的話。
他和顧清和兩人,沒有交談過半句話。
就算顧母再熱情,周梓寧還是覺得有些小尷尬,因為顧父同時也無視她的存在。
周梓寧拿腳踢踢顧清和,示意他好歹開口。顧清和放下筷子,對著顧父的方向說:“這是周梓寧,我女朋友,我們打算明年結婚。”
“哼。”顧父算是應了一聲,沒說話。你都決定好了,還來問我幹啥?
“伯父您好。”周梓寧順勢,喊了一聲。從小到大,應對長輩,她甜甜膩膩、溫順有禮的那一套,從未碰過壁。
想不到顧父不買她的賬,只點了下頭,就低頭繼續吃飯。
顧清和率先吃完,周梓寧也很快放下了筷子,他倆先離席去客廳。
周梓寧聽到顧父摔筷子的聲音,“連聲‘爸’都不叫,還指望著我能搭理他?!混賬東西!”
*
“哎,顧清和,你怎麼能對爸爸這樣?”周梓寧拉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