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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小惡魔,我孤魂野鬼般晃悠了小半周,莊晗晗哭哭唧唧找了我幾次,又是一個週末,深得我心的是家庭聚餐取消了,我帶著目的和滿身怨氣來到了陳思源的博物館。
博物館位於巴諾市的鄉福之地,距離市區有一定距離,我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不少人帶著賀禮,卻被拒之門外。估計是奔著他青年才俊,優質單身來的,還有人扯著自家姑娘,唇紅齒白的,一個個桃花眼向上挑著,彼此看著誰都像競爭對手,而實際上他們連被陳思源一笑置之的機會都沒有。
人群裡看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陳寒柏!
自從上次的事,柏叔見我確收斂了不少,雖然他年紀不小,樣貌平凡,但平時他總是一副風流形狀,卻突然懂得了禮數,他拿了帖子,見我叫一句「白老師」,讓我很是受用。
我後來才知道,柏叔被人收買了,就是我們欄目那個大名鼎鼎的贊助商井楚然。幾次在我家門口一閃而過的黑影就是柏叔,也就是說馥汀蘭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出門,和誰出去,井楚然均瞭如指掌。像柏叔這樣突如其來的修養,想必也是他調教的好,不知給了多少銀子能讓柏叔性情大改,一心一意的盡忠,井楚然也真是個讓人無限遐想的狠角色。
博物館門口的門衛認得我,我將帖子遞過去時,門衛們敬了個誇張的禮,開啟了貴賓通道,與此同時,我聽見了保安隊長拿起了對講機,「陳總,白小姐來了。」
也許是因為馥汀蘭的緣故,所有人稱她馥先生,而都不自覺的給我的稱呼前新增了「白」字,好像我姓白一樣,我並也不多計較。如果他們知道他們伺候的是一個真祖宗一樣的主子,說起比他們爺爺還高上幾個輩分,定然會驚掉下巴。
我斜挑著眉眼,掠過那些眼睛,捏了張長地圖走了進去。
說起來我識路的本事很差,這個博物館我也是第一次來,甚至只是聽說陳思源在幫馥汀蘭打理博物館,而陳思源只是她的一個工具人,可不想這博物館如此招搖,足足幾棟樓,像汽車博覽會那樣設定主廳,分會場。
我在會場隨便晃悠了一會兒,剛要走出分會場的私人展覽區,看見了一個穿著誇張,背影優雅的人。那人穿著帽衫,帽衫裡還戴著休閒帽,臉上扣著口罩,儘管捂得嚴嚴,全身上下卻是雪白色的,透著閃亮的光環,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我的心跳莫名有些的加速,掐指算了算,這人如此眼熟,他是十夜,沒想到在這也能碰見他。我從善如流的躲在牆柱後面,他正對著玻璃罩內的一支髮簪出神,手裡拿著一個很古老的手寫本比對著。陳思源從另一側門廳經過,身後一群記者蜂擁而至,我本想擇機向陳思源追去,卻不想十夜職業的將臉側了過來,剛好與我四目相對,我並不清楚他是否發現了我,像個灰兔子般跳走。
跑了一段,我竟然迷路了,一晃就到了中午十分,我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吃飯,一時餓得心慌,小時候我不會找路,陳思源告訴我,如果找吃的就隨人多的地方走,如果想要清淨就向人少的地方走,也沒準會冒出幾樣好吃的東西。果然,不多時抬眼見了美食街的標記,於是順著樓梯向上找去。
在這樣一個碩大的場地再找到陳思源還真是有些困難,我正思索著如何能夠順利討要我那條件,見一個熟悉的門虛掩著,我豪不客氣的徑直走過去。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這門的造型與我們家的後門幾乎無異,這自然是私人地盤的意思,我正在要推門,影影綽綽見裡面幾個熟悉的身影。
馥汀蘭所坐的沙發對方正是井楚然,他手裡握著一個金色的柺杖,身後站著幾個助手。意外的是陳思源竟不在馥汀蘭身側。這幕讓我退回正要邁過去的右腳,怎得他們也認識,馥汀蘭還真是無處不達。
馥汀蘭帶著面紗,不慌不忙的用綿羊油擦著手,手腕上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