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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湛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烏蘇正要再補充自己的論據,一把椅子從書房門內向外飛來,正中烏蘇屁股。
而衛泱那邊,靠衛兗耐心收拾了屋裡殘藉,又去廚房盛了碗粥給衛泱。
衛泱孕吐地厲害,吃了兩口全吐了出來,恨道:“衰人,就只會欺負我。”
衛兗都不知多少年沒見過衛泱這番埋怨人又委屈的模樣了,不禁笑出了聲,被衛泱看在眼裡,耍賴道:“你也幫他。”
衛兗道:“都做爹孃的人了怎麼鬧起來還跟孩子一樣?”
衛泱懨懨道:“我也不想同他吵的。”
衛兗像給小狗順毛一樣摸摸她的頭:“今個兒是他生辰,你就看在他十幾年沒好好過生日的份上讓讓他。你知道他不是個好命的,十幾年的生辰全在戰場上,一不留神就變成死忌,人家過生日吃長壽麵,他在刀尖上舔血。”
衛泱想了一陣,才下定決心,告誡自己似的呢喃道:“就只這一回。”
她最不善做羹湯女紅,偏偏全都為他做了,為人婦的喜與悲一一暴露出來。
沒了過去的身份,他是她唯一所恃。
廚房裡忙半天,事事親力親為,只為給他做一碗長壽麵,麵條一根根沸騰纏綿在水裡,她原來只想要他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到了入夜這碗麵才出鍋,味道說不上好,至少不會過鹹或過淡。想到第一次給他煮麵他愛吃滷豬腳,又叫人去街上買了份回來。
這是他們真正做夫妻以後的第一個一起度過的生辰。
到了書房,才知這男人遠比她想的狼心狗肺,她臘月天裡在廚房中大汗淋漓,人家可好,倒在榻上睡了一下午。
書房溫度低的要命,衛泱感嘆這人平時活得太糙真是好事一樁,凍不死餓不死,像絕壁上的韌草,雨打風吹巋然不動。
她親手給這屋爐子裡添上炭火,才叫醒他。
睜眼一瞬間,慕湛仿若陷入夢中。
突然變暖的屋,還有前所未有的溫柔的她。
他想起中午她說的那些話,氣還在心頭,賭氣不理會,直接轉過身背對。衛泱也不忍戳穿他的年紀,由他身後去抱他:“還生我氣吶?本小姐為了給你做一碗麵氣都來不及生,夫君大人就給個面子好不好?”
夫君大人好大的火氣,男子漢自尊心仍未被平撫。
衛泱耐著性子,兩隻胳膊像蛇一樣纏在他身側,小手在他胸前一通亂摸,換做是哪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她家這位最沒定力的?
“當父親的哪有你這樣幼稚的?”
他猛然回神將她桎梏身下:“你找死。”
怒火瞬時轉化成□□,她要再進一步,就要雙雙被燒死。
她整個人都要被他含進去似的,無禮的舌頭在她檀口中橫衝亂撞,衛泱吃痛錘他肩膀,這才溫軟了下來。
最怕是有意為之的溫柔,像深沉海水,叫她無法自主地沉溺其中,唯他是救贖。
眼看再吻下去就要大火燎原,衛泱匆匆躲開,一邊喘息一邊道:“面要涼了。”
“下面給我吃?”他邪氣地挑眉,一語雙關。
衛泱恨自己偏偏聽懂他的葷話,抄起一旁的軟枕糊在他臉上:“羞不羞?”
“有什麼可羞的?又不是沒吃過。你煮的面和你比起來索然無味,自然得尋著好的吃。要不你也嚐嚐我的,比比和你平時吃得哪個更好吃?”
吃硬不吃軟的男人。
衛泱用枕頭狠狠砸他腦袋,語氣也淡了下來:“愛吃不吃。”
“我吃。”
承諾不難,難在兌現。對衛泱的廚藝他產生心理陰影,百八十年沒生過病的身體遇到她煮的飯後,上吐下瀉帶發燒。
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