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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從想過要傷害公主!”
“你明知道爺是個什麼性子,還在她耳旁吹風,離間我們夫妻感情,令她不痛快,莫不成這都是為她好?憑她還能想不明白箇中道理?她放過你這一次只因太過心善,你莫要不識好歹。往後爺不會再離開她,也就不需要眼線盯著了。”
芷心心裡笑凡夫俗子最是狂妄自大,也只能在牛馬奴僕前昂首稱爺。
慕湛如今哪一樣榮華不是衛泱換來的?
“既然是公主的意思,奴婢不能不從,只是婚姻之事不是兒戲,待奴婢這兩日認全了武威城裡的男子,便會做出決定。”
“你早做決定我早交差,爺不喜歡等,也不會讓公主有反悔的機會。”
他留下毫無情感的一句話,便推門而出。
芷心跌坐在椅上,手心發涼,事到如今恨誰怨誰?身份地位是天註定,她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之女,是公主,便當得人敬重喜愛,自己不過一介微塵,安置何處都是多餘。
她不恨公主,也不恨命,若非得恨人,這世上只有一人令她恨不得食其骨肉。
是慕湛將這一切都毀滅。
他奪了她的處子身,令她無顏去面對二公子,是他奪了她的公主,將她這些年的溫情全部澆滅。
來日漫漫,她卻再也等不及了。
從芷心屋裡回來,慕湛將情況一五一十不帶多言地告訴了衛泱,她方才畫完一張小品,不知怎麼臉上沾了硃砂,正中眉心的位置,若點一顆硃砂痣。
慕湛看得怔了。
他想到那一年初入皇宮,他只是個六品武將,走在宮內不得挺直腰身,他的視角難以看見東陽城皇宮的宏偉瑰麗,餘光所至,遠不過白玉階。
那時她約莫也就十來歲的年紀,如今尚是玩性未泯,何況那時。她一身白衣,頭戴白紗,眉間點一顆硃砂痣,扮做觀音。
他駐足難走,宦官催促,才肯將步子挪開,視線卻仍停留在那笑聲爛漫的女孩身上。
出宮後再臨戰場,仍是意料之內的勝仗,無數女奴,他只挑中十來歲的小女孩兒,幾番雲雨狂烈,不過如此,他漸漸淡忘了幼女這回事,暖床的不再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唯獨那抹純淨的白色身影與那一刻嫣紅硃砂痣,在他心中打結。
那時他怎能料到那潔白的女孩兒會成為他的妻?她的高貴,她的尊嚴,已一同被他親手剝落。
“料你也不會放我出去,你府裡頭鶯鶯燕燕那麼多,他們置辦婚事總比我在行些,嫁娶是大事,不一定要多隆重,但一定得熱鬧風光,我攢下的銀子也都沒什麼用了,都拿去叫人給芷心購置嫁妝吧。要最好的。。。”她頭也不抬,“算了算了,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土地方能有什麼好貨色,東西就儘量挑貴的買,我想侯爺不缺這銀子。”
“一個背叛過你的丫頭出嫁,何必如此費心?”
“好歹她是幫你們做事的。。。芷心自我八歲開始照顧我,這些年我的衣食住行再也無人比她更熟悉了,侯爺這是要將我親近的人一一剝離我的身邊。”
他用天底下最珍貴的物件來供她,她仍是神色落寞。
這一瞬間慕湛生出錯覺,或許自己高估了她,她能在波瀾四湧的四方宮牆中生存下來,敢與惡狼相對,用人不疑,果決勝許多男兒。但因二人出生與前半生的生長環境大有不同,他永遠無法體會到她的傷感落寞都是從何而來。
“你若好生呆在我的身邊,又何苦會落到這個地步?”
“怎樣地步了?本宮仍是陛下冊封的一品公主,是衛家的女兒,即便是些虛名,只要這些虛名存在一日,本宮便不會是侯爺手中木偶。”
她三兩句激得他怒火無處可發洩,但畢竟她已是掌中物,再與她計較不是他本性,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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