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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美人，錢豐頭一次生出了後悔的心思。

&ldo;我故意氣你的呢！那春藥是拿去給我好兄弟和他媳婦用的，他們吵架了，我想讓他們床頭打架床尾和。&rdo;

床上的人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卻久未做聲。

久到錢豐以為她其實還睡著，才聽到她淡淡的聲音：&ldo;卑劣。&rdo;

&ldo;誒，怎麼卑劣了？他們是夫妻倆，用點春藥助興怎麼了？&rdo;聽到她說話，錢豐頓時感到自己活過來了，語氣恢復了以往的調調，想逗她繼續跟自己說話。

可是她又不說話了。

他走到她床邊蹲下身，笑道：&ldo;可是也挺有效果的，第二天他們就和好了，如膠似漆的。&rdo;

他忽而又委屈：&ldo;只是我那兄弟也跟你一樣想，覺得我卑劣呢。我替他哄回了媳婦，他反倒給了我一拳。我現在吃東西都疼。&rdo;

靜默了一瞬，遲鳶忽地扭過頭來。

見錢豐嘴角確已破皮紅腫，她忽地又把臉扭了回去，背對著錢豐，讓眼角的眼淚慢慢地沁進枕頭裡。

&ldo;你我已無關係，你還來做什麼？&rdo;

&ldo;我再不來，某位姑娘就要因為我傷心而死了‐‐&rdo;錢豐拉長了調子，慢悠悠道。

&ldo;誰因你傷心了！&rdo;遲鳶扭頭坐起看著他，快而急促地反駁，胸脯因為太過激動而起伏不定，露出隱約的風光來。

錢豐呼吸一促，笑得饜足：&ldo;我可沒指名道姓。&rdo;

如果說，以前只是霧中看花，還不能確定遲鳶對自己的感情的話，經過這件事，他有理由相信，至少他在遲鳶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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