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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再堅持一兩天。他們如果抓到特里，不會在乎他是怎麼逃走的。他們只關心怎樣把審判弄得熱鬧有趣。哈倫&iddot;波特先生的女兒被殺是全國各地的頭條新聞。施普林格這種譁眾取寵的人可以趁這齣表演平步青雲當上首席檢察官，再由此登上州長的寶座，再由此‐‐&rdo;我不再說下去，讓下半段話飄浮在空中。

恩迪科特慢慢露出嘲諷的微笑。&ldo;我想你對哈倫&iddot;波特先生所知不多。&rdo;他說。

&ldo;他們若抓不到倫諾克斯，更不會想知道他是怎麼逃走的，恩迪科特先生。他們恨不得趕快忘記這件事。&rdo;

&ldo;你都算計過了，對不對，馬洛?&rdo;

&ldo;我有時間嘛。對於哈倫&iddot;波特先生，我只知道他應該有上億財產，而且擁有九到十家報紙。宣傳是怎麼做的?&rdo;

&ldo;宣傳?&rdo;他說這話的聲音冷得像冰。

&ldo;是呀，報界沒有人訪問過我。我指望趁機在報上出出風頭，多招攬些生意。私人偵探寧願入獄，不肯出賣朋友。&rdo;

他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轉過身來。&ldo;馬洛，你惹我發笑。有些方面你很天真。不錯，一億美元可以買來不少宣傳。朋友啊，如果運用得當，也可以買來大量的緘默啊。&rdo;

他開門走出去。接著一位獄官進來，把我帶回重犯區的三號牢房。

&ldo;如果你有恩迪科特當律師，我猜你在我們這兒不會關太久。&rdo;他把我鎖進牢房的時候，愉快地說。我說但願如此。

第九章

小夜班的獄官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大塊頭，肩膀多肉，笑容很友善。他已年屆中年，早就不輕易對人同情或發怒了。他要輕輕鬆鬆上八小時班，一副凡事隨喜的模樣。他開啟牢門。

&ldo;有人找你。地方檢察官辦公室來的。睡不著，嗯?&rdo;

&ldo;對我來說有點兒早。現在幾點?&rdo;

&ldo;十點十四分。&rdo;他站在門口，打量整個牢房。一條毯子攤在下鋪，一條摺好當枕頭。垃圾簍有兩張用過的紙巾，洗面臺邊緣有一小沓衛生紙。他點頭稱許，問：&ldo;有沒有私人物品?&rdo;

&ldo;只有我孑然一身。&rdo;

他沒關牢門。我們順著一道安靜的長廊走到電梯，來到登記臺。一個穿灰色西服的胖子站在桌邊抽菸鬥。他的指甲很髒，身體有異味。

那人用惡狠狠的口吻說：&ldo;我是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斯普蘭克林。格倫茨先生要你到樓上去。&rdo;他伸手到屁股後面，拿出一副手銬。&ldo;我們試試大小合不合適。&rdo;

獄官和書記對他笑得很開心。&ldo;怎麼啦，斯普蘭克林?怕他在電梯內勒死你?&rdo;

他抱怨道：&ldo;我不想惹麻煩。曾經有一個傢伙跑掉了。他們可把我害慘了。走吧，小子。&rdo;

書記推一張表格給他，他用花體字簽名。&ldo;我從來不冒不必要的險。在這個城市誰知道會碰到什麼事。&rdo;他說。

一位巡邏警帶進一個耳朵血淋淋的醉漢。我們走向電梯。&ldo;小子，你有麻煩了，&rdo;斯普蘭克林在電梯上對我說，&ldo;一堆嚴重的麻煩。&rdo;這似乎給他一種含含糊糊的滿足。&ldo;人在這個城市可以惹上好多麻煩。&rdo;

電梯管理員回頭對我眨眼睛。我咧嘴一笑。

斯普蘭克林厲聲告誡我：&ldo;小子，別想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