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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才往樓上走，賀川去廚房拎了壺水跟在她後頭。

進了臥室，賀川關上門說：&ldo;換床單。&rdo;

蔣遜開啟衣櫃，望著上面：&ldo;是這個麼？&rdo;

賀川看了眼：&ldo;就這個。&rdo;

蔣遜把椅子扯到跟前，踩上去拿到了床單，跟著扔到了床上。賀川給她倒了杯熱水，說：&ldo;涼了喝。&rdo;

蔣遜口渴了，等不及放涼，吹了幾下就喝了。兩人把床單鋪好，一起去衛生間洗漱，洗完澡刷牙，賀川站她後面，盯著鏡子看。

蔣遜含著牙膏，從鏡子裡瞥了他一眼，賀川拍了下她屁股：&ldo;待會兒穿睡衣。&rdo;

蔣遜笑著哼了聲。

今天大家都累，躺上床，一沾枕頭就困了，蔣遜扯了下睡衣袖子，要睡不睡的說：&ldo;你這衣服有味道。&rdo;

賀川問：&ldo;什麼味？&rdo;

&ldo;不知道，挺香的。&rdo;

賀川湊過去聞了下，蔣遜問：&ldo;聞到了嗎？&rdo;

&ldo;嗯。&rdo;

&ldo;什麼味？&rdo;

賀川瞥了她一眼，黑燈瞎火，還是能看見月光下她的笑容。他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說：&ldo;奶味。&rdo;

蔣遜呵呵笑，拍了下他的頭：&ldo;睡覺！&rdo;

賀川揚唇，讓她枕到胳膊上：&ldo;睡吧。&rdo;

一覺天明。

上午8點30分，關於這三天的新聞，第一次正式登上正規新聞網站，圖文並茂，撰稿人署名宋波、王媛媛。

一段錄音流傳網路，錄音裡的人說：&ldo;你想要多少，可以開個價。&rdo;

&ldo;條件呢？&rdo;

&ldo;我要那份報告。&rdo;

……

&ldo;那份是假的，你不知道？&rdo;

……

&ldo;嗯，就等你開價。&rdo;

……

&ldo;德升集團每年的創收能養活上萬家庭，交上去的稅能建大量的基建工程，這麼多年下來，捐助了百所學校，救過數不清的白血病兒童，我正正經經工作，這當中的每一分也有我一份，你們的行為很正直，可你們只看見了你們想看見的，忽視了一家企業在生產之外做的一切努力。&rdo;

&ldo;你只看見了你們想看見的，忽視了他們用礦泉水代替飲用水，三百條人命也有你的一份。&rdo;

錄音一經發出，數小時內被轉載十幾萬次，且勢頭越來越猛。

上午3小時，省臺各新聞熱線被群眾打爆，採訪車上了路，半途被叫回，有車已經開進寧平鎮，被人及時攔下，攝像機被搶奪。

王瀟氣喘吁吁跑回來，喊：&ldo;採訪車跟去吃飯了，我看到那個齙牙也在，拉著那些記者去吃飯了！&rdo;

阿崇氣道：&ldo;什麼？吃飯？他們這個點吃飯？&rdo;

王瀟提醒：&ldo;現在就是飯點啊！&rdo;她嘆氣，&ldo;真黑暗，這些記者太沒良知了。&rdo;

一時無人說話，半晌，才聽見一道聲音：&ldo;不是記者沒有良知。&rdo;

眾人望過去，是高安。

高安站在窗邊，正抽著煙，陽光灑落，他一半明亮，一半灰暗。

&ldo;不是記者沒有良知，而是良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