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3/4 頁)

山上又濕寒，但臨近年關，想來這裡度假的人並不算少。

王瀟很興奮：&ldo;終於到了啊，沒想到還挺快的。&rdo;可這種興奮沒持續多久。

過了山腳，往上就是盤山公路。起初公路還算寬敞，車來車往很平常，漸漸的，路面變窄了，公路彎曲陡峭，轉彎又急，才轉了一次，車上幾人的面色便不太好，只有阿崇和賀川平平靜靜。

王瀟擔心：&ldo;這路怎麼那麼窄啊，而且好陡，上面也這樣嗎？&rdo;

蔣遜說：&ldo;上去都是這樣。&rdo;

另幾人囑咐蔣遜開慢點。

從車窗望出去，能看見連綿起伏的群山，雪花落下來，眨眼就不見了蹤影。一片綠色，公路外側深不見底，車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得粉身碎骨。又拐了一個急彎，車停了。

前面堵車。

幾輛私家車擋在那裡，男男女女大聲喊著話。蔣遜搖下車窗，聲音隨風傳來。

&ldo;就這麼往上開，大家都這麼開，沒事兒！&rdo;

&ldo;不行，這路太陡了，前面兩個彎我已經過得哆哆嗦嗦了，我剛打聽了，上面全是急轉彎，我開不好！&rdo;

&ldo;我也不敢開，我雨刮器都壞了，路都看不清！&rdo;

蔣遜喊：&ldo;餵‐‐&rdo;

賀川朝她看了一眼。

前面的人正在爭執，聽見有人喊&ldo;餵&rdo;，沒意識到在喊他們，直到又聽見兩聲，才反應過來，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輛白色suv裡的女孩正探出頭，幾粒雪落在她頭髮上。

她喊著：&ldo;幾輛車不敢開？&rdo;

他們沒聽懂。

她又喊：&ldo;你們幾個，前面幾輛車？幾輛車不敢開？&rdo;

他們明白過來，回道：&ldo;兩輛，就兩輛！&rdo;

蔣遜下了車，朝他們走去。這一看，才發現上山下山的車都堵在了一道，想往邊上挪也挪不開，罪魁禍首是中間兩輛車，司機一男一女。蔣遜又回頭，短短几分鐘，她的車屁股後面已經堵了一溜車，想掉頭也來不及了。

蔣遜回到車上，先往後面看了看，視線從兩個中年男人臉上掃過，又落到阿崇臉上，阿崇一臉驚喜地沖她笑，她立刻挪開眼，問後排兩個男人：&ldo;叔叔，你們會開車嗎？&rdo;

&ldo;不會不會，我們都不會開。&rdo;

蔣遜問阿崇：&ldo;你能開盤山公路嗎？&rdo;

阿崇說：&ldo;你太小看我了吧。&rdo;

蔣遜直接說：&ldo;你跟我去開前面兩部車。&rdo;轉頭對賀川說，&ldo;你開我的車。&rdo;

賀川懶洋洋地靠著：&ldo;不。&rdo;

蔣遜說：&ldo;他們前面堵著，我們也上不去。&rdo;

&ldo;那就等著。&rdo;

車上的人說：&ldo;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不如幫幫忙吧，當做好人好事了！&rdo;

蔣遜看著賀川，一言不發，賀川也看著她，過了會兒，賀川下了車，朝前面的人走去了，阿崇也跳下車：&ldo;我不會開手動擋，我去前面幫忙了！&rdo;

車流終於緩緩地動了起來，沒多久，車距漸稀，順利前行。蔣遜開得又快又穩，幾個急轉彎下來，車上的人又有了聊天的興致。

賀川開著轎車，邊上的人在不斷道謝，他看了眼後視鏡，隔著一輛車，他能看見白色的車頭和車燈。

後排的人一直看著後方，說：&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