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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姑平日裡怎麼對待這個徒弟,島上的許多人都知道,“東海三聖”也早已得到耳聞,但此乃王三姑的“家事”,“東海三聖”也無權過問。萬想不到,王三姑的死,竟然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
“就算我師父罵我打我,那也是應該的,你憑什麼殺她?”王三姑的徒弟大聲叫道。
“應該的?好,那我問你,當她罵你打你的時候,你沒有一次不恨過她嗎?哪怕是一點點的怨恨,一個小小的念頭。”
獨孤九天的這句話就像一支利箭,深深地插中了王三姑徒弟的胸口,令她面色發青,顫聲道:“不……不……不……我沒有怨恨她……是她將我養大的……我不能怨恨她……”
眾人一看她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說的是假話。
事實也是這樣啊,別說師父,就算是父母,打了孩子,罵了孩子,又有幾個孩子心裡痛快的?
“瘋子,陸子笑之死,你又作何解釋?”有人厲聲道。
獨孤九天冷笑一聲,道:“這人最該死!他犯了‘傲慢’。那天夜裡,他第一個冒犯了方劍明,方劍明何等武功,他也敢用那種口氣對方劍明說話,不是找死嗎?不是‘傲慢’是什麼?”
方劍明聽到這,不由苦笑了一聲。
“我還記得,那一天天剛亮,我正從練功的地方走出來,便遇到了陸子笑。當時,他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兒,伸手攔住我,要我摘下鬼面,給他看看面目。哈哈,這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我二話不說,一掌拍了過去,‘啪’的一聲,就那麼拍中了他的腦袋。我本想將他的腦袋像拍西瓜那樣拍碎,但那樣一來,便沒人認得他了,於是,我沒沒這麼做,只是將他一掌拍死算了。”
獨孤九天說起當天他怎麼殺陸子笑的事,目光森森,活像一隻野狼。
許多人聽得又是一陣心寒,只覺這傢伙殺人就像殺一隻雞,不,應該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元霏凡呢?他又犯了什麼?”
這人的聲音,方劍明不算陌生,正是出自那天與黃戰差點打起來的那個青衫中年人。
“元霏凡?哼,他犯了‘妒忌’。我們這些剛來‘東海蓬萊’的人,乃是三位島主所請,他卻一副不滿的嘴臉,妒忌我們的幸運,更妒忌我們比他年輕。他不死,老天都不會放過他。”
“好,就算你說得對,那夏言圃和馮啟生呢?請恕翟某想不出他們究竟犯了‘七大罪’的哪一罪?”
說話的人是翟靖。
獨孤九天問道:“誰是夏言圃?誰是馮啟生?”
翟靖道:“被你殺死在茅廁裡的是夏言圃,被你殺死在河邊的是馮啟生。”
獨孤九天“哦”了一聲,道:“夏言圃犯了‘貪婪’。我來沙地的第一天,就已經看到這他在這裡,我六次到沙地,他每次都在,看上去壓根兒就沒離開過。‘無道天書’萬分玄妙,有緣人才能破解,就憑他,也能破解得了?他太貪婪了,就算是上茅廁,嘴裡也念念有詞。我不殺他,天理何在?”
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馮啟生犯了‘自私’。”
“自私?此話何解?”風島主眉頭一皺。
若說自私,誰沒有自私的時候?獨孤九天所說的自私,想來絕不是一般人都有的“自私”,肯定是另有其他原因。
“就是‘自私’。青天白日,居然在河邊洗澡,這不是‘自私’是什麼?這島上還有女客,他還要不要臉?那一天,我其實不想殺他的,但他見我經過,連面都不紅一下,好像那條河是他的,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走了過去,但我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問:‘你很快活麼?’你們猜他怎麼回答,他居然笑嘻嘻的回答:‘我很快活,沒有比大熱天裡在河邊沖洗更快活的事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