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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鳳起只是覺得,蕭崇伯這樣的精明人,不是容易被普通的示好被打動的。張鳳起雖然是郡主,卻無法給予他實際的東西,於是也不耐煩做無用功了。這番因由她卻沒說出來,薛承義心思淺,她便隨口胡謅瞭解釋:“可能這幾日太累了吧。”
床下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薛承義帶著鼓勵的話語:“郡主,等回京就好起來了。郡主不必再過以往那些苦日子,能過上郡主該過的日子。”
張鳳起失笑,“我並不覺得以往的日子苦,也並不覺得郡主該過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只是郡主而已,上面還有公主,皇后,皇帝呢。
薛承義不明深意,正要開口,張鳳起卻轉了話頭:“倒是承義哥哥陪我苦了一年,辛苦了。等回京,你也能回家看看了。”
薛承義心裡一暖,卻又喜歡她這樣客氣的說話,忙道:“我不覺辛苦,至於回家……”聲音一黯,“家裡兄弟姐妹眾多,繼母理會弟妹們都忙不來,我回家只怕也沒甚趣味。”
這話聽來挺讓人心酸,張鳳起很知道一些薛承義的境況。他是薛川的次子,雖然是嫡出,但生母早年亡故後薛川就另續絃了一戶世家小姐,同時薛川的姨娘姬妾也不斷,子女十分高產。繼母雖不至於有精力折磨他,但沒精力照顧他卻是一定的了。加之薛承義因性子綿實不受重視,在兄弟姐妹裡受點排擠,在下人面前遭點白眼,卻是難免的了。
張鳳起聯想到薛川大方的將嫡子送給她,雖然不無喜歡,但也心知肚明這不會是他受寵的兒子。薛承義的身世不善,在她看來,是理應如此。不然,薛川不會這麼捨得。
雖然不覺得這樣的遭遇多傷感,但張鳳起還是適時表達了立場和關懷:“若不想回家,那就不要回。正好我還離不開你呢,有我在一天,總有你的去處,我會好好待你的。”說著,又因疲倦打了個哈欠。
只是這樣簡單一句話,卻叫薛承義生出許多感動來,心裡一波又一波的漫過去,輾轉難眠。
從房州回京,要耗時大半月,可見路途頗遠。
而之前的兩班刺客在張沅上路後,也零星出動過幾次,但沒再有那樣的大規模。到底不是荒山野嶺,這些刺客也不是毫無顧忌。
這零星的幾次行刺,也在文昌女帝指派了一列親兵來接行後不再有動靜。
張鳳起一家活的好好的,養的肥肥白白。
雖然沅陵王回京並非大張旗鼓,但還是瞞不過沿途那些訊息靈通的大小官員。這群官員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巴結的機會,張鳳起一家也從客棧住進了這些官員的府邸中,金銀珠寶、古書字畫、綾羅綢緞一時不絕。
張沅的心病也漸漸在這樣優渥的日子裡恢復了過來,猜想著這官員也不是傻的,若他這次回去不是好事,豈會如此巴巴的趕過來獻媚?回京既是好事,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攜家帶口的,還可回去和其他子女團聚。
沅陵王一行回京要途經襄陽時,襄陽郡守馬如宏就提前給自家夫人打了招呼。生怕自家招待不周,這次沅陵王回京,聽聞可非同小可……
馬伕人聽自家老爺說的含糊其辭,卻一個勁的強調要好生招待,攸關馬家前程,她也知道不可大意。沅陵王那可是文昌女帝的親兒子呢,如今文昌女帝就剩了兩兒子了,誰知道以後……所以馬伕人早早的就準備開來,從宴席的菜式,各色珠寶古玩,還準備了幾個好姿色的俏婢。
只是等到沅陵王一行,夜宿這一殊榮卻被袁長史搶去,不過馬伕人倒不是不是服氣。到底袁長史官居從四品,的確比郡守高上數級,官邸也宏偉得多。
雖不能有幸讓那王爺住在自己家,馬伕人卻是憑著長袖善舞進了長史夫人的晚宴中。這一去才發現,幾乎襄陽郡的上的了檯面的夫人都彙集在此。人頭攢動,珠光寶氣盈滿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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