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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來吧。&rdo;張取寒走過去，把夾藥棉的鑷子從小個子手中拿走，小個子不由自主地閃開了位置，怔怔地看她給自己老大上藥，心中暗忖：老大這次英雄救美賺大了！

酥棠抬手跟韓冽打招呼：&ldo;嗨，韓冽，還記得我嗎？&rdo;

韓冽的目光由手機螢幕移開，從酥棠臉上滑過，&ldo;嗯&rdo;了一聲，又回到手機螢幕上。酥棠手舉在那兒半晌，有點兒尷尬。

張取寒瞄了眼他的手機，開著微信介面，看內容有關工作，看得出來他現在的職業是一名律師。他大學讀的是法學院，看來學以致用了。

她故意使力壓他的傷口，疼痛讓韓冽有了躲避的動作。張取寒輕聲呵笑，韓冽顯得無動於衷，退出聊天介面開了某新聞客戶端。

她輕挑秀眉，貼近他耳旁，喁喁低語：&ldo;那你還記得我嗎？&rdo;

他沒有出聲，依舊捏著手機看新聞，太陽穴處筋絡的鼓動卻出賣了他。

張取寒抿唇輕笑，俯身再低些，長發從肩頭垂下遮住了他的手機螢幕，發梢輕搔著他的手指，她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問：&ldo;我該怎麼感謝你呢？韓先生？&rdo;

&ldo;楊挫！你出去！&rdo;韓冽霍然吼道，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張取寒。

楊挫被攆得莫名其妙，囁嚅：&ldo;老大？&rdo;

陰冷的目光射過來，楊挫二話不說跑了。楊挫大學一畢業進了韓冽的律所，跟在韓冽身邊摸爬滾打兩年得到的血淚教訓是：老大讓幹啥千萬不要問為什麼，jt do it！

留下的酥棠本還愣著，被韓冽一瞪，倏然回過神，匆匆說：&ldo;我……我也有點兒事兒，先出去了。&rdo;說完遁走。

屋裡只剩下那二人。

張取寒把鑷子丟到桌上，直起身子，眯著眼，居高臨下看著韓冽。韓冽把手機扣在膝上，第一次直視她。他的臉上平靜得宛如玉石，黑眸卻宛如深潭，內裡暗潮湧動，陰鶩深冷。

空氣中有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就像以前無數次爭吵前夕，張取寒竟開始懷念那些戲碼。

她擺出一副無知無辜的樣子，嘟嘟囔囔地發嗲：&ldo;你把人家都攆出去是想幹嘛？&rdo;

韓冽沉聲問：&ldo;他碰你哪兒了？&rdo;

這讓人懷唸的酸味兒呦。

張取寒嫣然一笑，俯身摁著他的膝蓋，掌根貼著他的長指，目光跟他齊平，直視著他的眼睛。

心中微嘆。

在她認識的那麼多男人裡面，他依舊是最好看的那個。

俏薄的紅唇輕啟，她玩味地問：&ldo;我憑什麼告訴你？&rdo;

她感覺到手心下頭他的肌肉繃得更緊了。

&ldo;他碰你哪兒了？&rdo;他依舊問，嗓音較之剛才更加粗糲些，眸色更深，周身漸漸騰起煞氣。

她是個喜歡搞惡作劇的人。當面對一潭深水的時候，她就會往裡投幾塊石子，想看看到底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張取寒抿嘴嬌笑，身子前後輕晃，像頑皮的貓兒胡鬧，發梢在是貓兒的尾巴輕掃過他的手背。

&ldo;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rdo;她故意一字一句地說，挑釁地看著他，像個叛逆期的孩子。

她被猛地拉過去撞到他肩上，像是撞上了一堵牆。

&ldo;疼！&rdo;

他不理，咬牙切齒地問了第三遍：&ldo;他碰你哪兒了？&rdo;

她卻在他耳邊哧哧地笑著，嬌軟的聲音鑽進他的耳孔：&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