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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言非好似已經等了許久,見她過來,沒有說話。子蕊跟在他後頭走著,不知他在想什麼。他一路走到商會館,進了裡面,便走到說書的那一處,還是未開口。
子蕊驚異著他只來過這裡一次,便記得路又記得這裡的位置,猶豫了片刻也在桌子另一頭坐了下來。
到了醜時,那說書客累了,便散了場子。言非付了茶錢,便往回走。
一個晚上未說話,子蕊心裡疑惑得很。他到底是要做什麼。他現在是仍在氣自己,還是已經不氣了。可是帶她出來又不開口說些什麼,又實在不正常。
等快進宮門的時候,言非忽然停下步子,轉身看著她。子蕊又莫名的緊張起來,見他看著自己,本想挪開視線,卻見他眼中的神色比起往日來,似乎不同,這種眼神,她在哪裡見過。
言非緩緩道:「我所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
子蕊已是一愣,他身為君王,這烏雅國都是他的,可是他對自己,卻說只能給她這麼多。他沒有說給她整個天下,那樣太假。他只能在閒暇的時候,帶她出宮走走,聽她最喜歡的說書客。沒有一點掩飾,他的確只能給她這些,他是一國之君,就必須對天下人擔起重任。任何的承諾,都顯得太假。
所以他只能給她這些。
不是以一個國君的姿態面對她,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子蕊鼻子一酸,她終於想起來,這種眼神,只在驀離眼中見過。
言非見她眼眶已紅,又轉過身去,往宮門的方向走。
子蕊強忍著心中湧起的感情,她不能心軟,她不能喜歡這個男人,一旦自己點頭,便再也無法像現在這般隨心。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她還要出宮,開個小藥鋪,過普通的日子。
可一旦跟了君王,便是另一條路。
可是這未免對他太殘忍了些。
「抱著你回到營地時,身上也有多處刀傷,卻偏叫御醫先救你。」
「我娶你,立你為妃。」
「我所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
子蕊見他走得越來越遠,終於開口道:「言非。」
桃花已盛滿在枝頭上。
子蕊在桃樹下上香的時候,地上也落滿了粉紅的花瓣,很是漂亮。她拾起幾朵還算完好的花放在香前,才起身拿書。進屋時見宋祈崖在看書,沒有叫他,便走了。
這半月來,宮內沒有發生什麼事,風平浪靜。子蕊喜歡這種平靜的感覺,最好不要再有什麼事發生。回到屋裡,同房的宮女便說道:「子蕊,安貴人徹底瘋了,被打入冷宮的事你聽說了嗎?」
子蕊心裡一個咯噔,搖頭道:「沒聽說。」
「那你們最近要熬藥給安貴人嗎?」
「我白晝不當差,不太清楚。」
一聽無話可尋,那幾人又撇下她說了起來。
她們說什麼子蕊沒聽入耳,腦子裡還在徘徊著二字,冷宮。這兩個字無端讓她打了個冷噤。
晚上坐在言非一旁,看了一會書,趁他喝藥的空檔,問道:「安貴人被打入冷宮了?」
言非點點頭:「已經瘋了,近日咬傷了幾個宮人,便放逐到冷宮裡。」
子蕊說道:「她瘋,一半是因為沒了孩子。聽別人說,旁人待她也冷淡。」
言非見她面有憂色,執起她的手,說道:「別想這些,想多了也無益。」
子蕊看著他說道:「那也是你的孩子,被人害了,你難過嗎?」
言非淡淡道:「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問這些做什麼。」
「言非。」子蕊說道,「你說你知道宮裡人所做的任何事,那你知道,安貴人的胎兒是被誰落下的麼?」
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力